之後,每張桌上都開始擺上豐盛的美食。雖然美食當前。但動筷的人卻不多。這時候要真往死裡吃。那絕對會被人笑話。而且,男的都穿西裝。女的都穿禮服也確實不方便。
雖然沒辦法吃。但卻可以喝。結果,文鑫此時就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難題。他們這一桌竟然都不喝酒……當然,也是他失誤了。他先敬的是知秋。
這也不能算是失誤。如果不是為了陪張風。知秋壓根就不該坐在他這桌。無論是看星空酒店,還是看知秋本人的成就。她坐第一排都不為過。如今她隨隨便便畫一幅畫的價值,就比本桌任何一位的資產總值還高。文鑫當然肯定得先敬她。彆人也不會因此而有意見。
知秋“真是抱歉。我是畫家,喝酒的話會造成手抖,斷送藝術生涯。所以我從不飲酒。”
文鑫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喝一杯酒無所謂這種話他是不會說的。因為今天他敬酒知秋就要喝一杯。那明天彆人敬酒呢?知秋要是不喝的話,對方必然就會說,你跟文鑫就喝。跟我就不喝。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到時知秋該咋辦?所以她這種不能喝酒的人。就是一直不喝。誰來都不喝。當然,真想喝的話,可以背地裡悄悄喝。但知秋喝一次就不想再喝第二次了。
之後自然是敬張風。倒不是因為張風比所有人都厲害。而是他帶著知秋。這次宴會並沒有邀請知秋。畢竟她是藝術家,不是企業家。知秋是以張風女伴的身份來的。
你敬了人家女伴一杯酒。不敬帶女伴來的人,肯定說不過去。所以第二杯肯定是敬張風。
張風“我是北傳佛教的佛教徒。也是從不飲酒的。您看過《我們戀愛了》。應該知道我跟知秋一樣,都是從來不喝酒的。所以,我也隻能以茶代酒。”
國內信仰自由。尊重一切正教及其戒律。張風是佛教徒不喝酒。那肯定誰來敬酒都不好使。
文鑫這才想起來。張風雖然吃肉。但確實在《我們戀愛裡》提過。他是北傳佛教的佛教徒。怕爸爸們忘記,所以在此重複一下,南傳佛教是可以喝酒吃肉的。而且南方大部分信的都是南傳佛教。光說自己信佛所以不喝酒,對方興許還會覺得他很奇怪。所以得補充說明自己是北傳佛教。文鑫也沒辦法多說什麼。隻能讓張風也以茶待解。
其他人一看,開頭兩人都不喝酒。那他們自然也就有了底氣敢同樣以茶代酒。
“文哥,您是了解我的。我喝酒過敏。三年前因為一杯酒差點沒命之後。我就再也不喝了。”
“文哥,您是了解我的。我這兩天感冒。天天吃頭孢。這要是一杯酒下去,估計我就無了。”
“文哥,您是了解我的,我有很嚴重的痛風。不喝酒都疼。一喝酒估計就得直接疼死。”
“文哥,您是了解我的,我正在跟媳婦備孕。戒煙戒酒三個月。要是喝酒就前功儘棄了。”
年輕企業家們不喝。他們帶來的女伴倒是可以喝。很多時候,這些企業家參加宴會帶女伴就是為了擋酒的。這些女伴說不定也是專門叫來做擋酒任務的。
但擋酒不代表就喜歡喝酒。她們一看男同胞都不喝酒。於是一個個當即就變得靦腆起來。紛紛表明自己可以陪著文鑫喝。但因為自己不擅酒量。所以文鑫喝一杯,她們喝一口……
就算她們能一杯杯跟文鑫乾。文鑫也不可能拉著彆人女伴哐哐灌酒啊。所以他隻能笑笑。喝了六杯酒(敬了六個人)之後隻能跟大夥一邊吃飯一邊閒侃。
沒多久,市長帶著一票人開始挨桌問候。每桌都說幾句話勉勵的話,問一圈名字,認識的就多誇兩句。不認識的就硬誇兩句。隨後大家舉杯共飲。不一會就來到張風他們這桌。同樣跟所有人都聊了幾句。大家喝一杯(男士們自然依舊是以茶代酒)之後。市長又單獨跟知秋說了幾句。這才笑著離開。他是走了。但他身後一位大佬卻留下來。也沒做彆的,就是拍了拍文鑫的肩膀說道“你今天的工作,完成的不太好啊。”說完,向眾人笑笑便走了。
文鑫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眾人落座紛紛好奇的問道“那位大佬是誰啊?”
文鑫“我的頂頭上司,天府市總工會主席。”
大家算不上人精。但也明白剛才工會主席並不單是對文鑫講話。也是對他們講話。正常情況下,但凡懂點人情世故。這時就算有什麼不滿或想法。也都得喝幾杯意思一下。但幾人這時確是更不能喝了。
沒過幾分鐘,又一位年輕官員帶著大大的笑容走過來。先是跟文鑫碰了一杯。隨後笑著說道“老鑫,你這怎麼搞的?氣氛一點都不活躍。那邊劉老大都瞪你好幾眼了。你也沒看見?怎麼?有什麼心事啊?”
不等文鑫講話。張風便急忙開口率先解圍道“不是劉哥不想活躍。實在是我們各有困難。要是領導能解決。今天全場的酒我們這桌都包了。”
“我們就是人民公仆。大家的問題就是我們的問題。有什麼問題儘管講。隻要我們能幫忙,能做到。我們絕對沒有二話。這一點我都敢替領導們打包票!”
張風笑著回道“我是北傳佛教的教徒。我們戒律第一條就是戒酒。您看能不能讓領導申請一下,讓佛教協會把這條戒律改嘍?”
知秋聽後笑了一下。隨後說道“經常飲酒會造成神經損傷。影響繪畫能力。要是能讓喝酒不損傷神經。不影響到我未來的創作能力,讓我喝酒,我也絕無二話。”
“我喝酒嚴重過敏。一杯酒就得去醫院急救。要是能幫我把病治好,我絕對喝。”
“我這兩天嚴重感冒,吃了八片頭孢。有沒有吃頭孢也能喝的酒?有多少我喝多少。”
“我嚴重痛風。有沒有一款喝了不痛風的酒?”
“我正在備孕。已經備孕三個月了。能不能讓我媳婦懷上……”
對方掃了一圈桌上眾人。隨後拍了拍文鑫的肩膀說道“老鑫,記得把客人陪伴好。”
說完,他扭頭就跑了。這些事要能解決早就解決了。看著對方背影,大夥也都笑了笑。
之後就是眾人敬酒環節。都是像張風這樣的小卡拉米去大佬那裡敬酒。爭取能留下個好印象。但說實話,上百人敬過去。對方能記住就怪了。
雖然對方可能記不住。但張風還是拉著知秋的手去找領導敬了一杯。畢竟知秋的名氣還是很高的。她要是一直不過去。大佬們肯定能記得。知秋依舊是以茶代酒。大佬們知道知秋因為繪畫的關係不能喝酒。當然也不會說什麼。她能來敬酒就已經足夠表明她對眾人的恭敬了。甚至她過來敬酒的時候。大佬們都很主動的站起來陪著喝一杯。
張風隻是在旁邊陪著。就是知秋喝的時候他跟著也喝了一杯綠茶。他這種小人物在此時也就彆麻煩領導了。領導們雖然海量。但在海量也是有極限的。
喝喝喝喝(實在沒有多少人動筷)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有人上台向眾人說道“諸位,我們各自的企業能夠做大做強,離不開領導和人民的支持。我們身在天府。拿著天府給的好處。就該回報天府和天府的人民。所以,我提議,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使力。為我們的天府和天府人民做些實事。讓天府的人民都知道,咱們一個個都是良心的企業家!”
對方說完,每桌都傳來叫好聲和掌聲。張風他們自然也隨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