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卻並沒有如禇璿所願,禇正柯心有不忍,不願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何況還是自己的親骨肉。
禇璿隻能提醒寧鴻馨讓她小心胡姣姣,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數九寒天,外麵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花。
青檸掀簾來到屋內,說寧太夫人和薑繪雪請禇璿去梅香院賞梅。
禇璿正好待著無聊,就命人拿來手爐,披上狐裘鬥篷帶人去了梅香院。
梅香院內,寧太夫人和薑繪雪站在廊下賞梅,禇璿上前見禮。
寧太夫人拉著禇璿的手笑道:“都是一家人,哪那麼多禮啊!”
寧太夫人為人灑脫,並不拘禮,但禇璿習慣了,便笑道:“禮多人不怪,我既不能像大嫂那樣給母親做衣服,做鞋,若是連最起碼的禮儀都省了,那我這兒媳當的未免也太輕鬆了。”
“你呀!想不輕鬆還不容易,早日和鴻淵多生幾個孩子,也好讓我們熱鬨熱鬨。”寧太夫人寵溺笑道。
薑繪雪也急,她現在實在見不得禇璿和寧鴻淵恩愛的樣子,隻要禇璿生下孩子,那她就沒有價值了。
禇璿的手不自覺地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含笑道:“這種事情,母親不用急,也許哪一天我就給您一個驚喜了呢!”
寧太夫人並未在意,隻笑道:“那母親可就等著了!”
梅花迎寒綻放,在這冰天雪地裡,顯得尤為珍稀,尤其是那紅梅,花苞上掛著一層薄薄的白雪,妖冶奪目。
禇璿命春祺去折幾支,好回去插瓶觀賞。
薑繪雪道:“二弟不喜歡屋裡擺這些花花草草的。”
禇璿淡淡一笑,“他說了,我喜歡的他都喜歡。”
再說了,誰要他喜歡!
一句話把薑繪雪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實在不明白,禇璿到底哪裡好,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聽說她經常指使寧鴻淵給她端茶倒水,絲毫不懂得為妻之道,寧鴻淵怎麼會喜歡她這樣的?
天寒地凍,眾人來到裡屋,屋裡生著爐火,一進門熱氣就撲麵而來。禇璿立馬解開狐裘,交給春祺。
婆媳三人圍坐在桌前,閒話家常。
侍女端上茶點,寧太夫人抿了口茶,“同樣的茶,璿兒泡的茶,好像味道更濃鬱香醇些。”
“母親若是喜歡,我重新給您泡。”
禇璿命人端上茶具和茶葉,當著眾人的麵演示起來,她一邊操作一邊說道:“泡茶的水最好用山泉水,水不要太燙,每種茶葉衝泡的時間也不同,這個是要自己掌握的,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放一些配料,例如大紅袍,可以適當地添加一些蘭花或者桂花,聞起來味道更香醇。”
“難怪連皇上都誇你泡茶的手藝好。”寧太夫人道。
她早就聽聞皇上向來挑剔,茶水的溫度都要絲毫不差,為此伺候茶水的太監沒少被斥責,能讓皇上誇讚,想來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以前祖孫關係那麼好,現在竟然會形同陌路。
寧太夫人試探性地問道:“你離京都已經大半年了,就不想京城的親人嗎?”
禇璿淡淡道:“沒什麼好想的,他們身居高位,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根本不需要我去惦記他們。”
她本來就是犯了大罪被流放到西北的,不聯係也好,免得連累人家,現在禇正楓都不敢到皇上跟前湊,就怕皇上想起來翻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