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璿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塊墨色龍紋玉佩,她聽說過這塊玉佩,這是大魏皇帝才能佩戴的,隻是多年前遺失了,沒想到會在淩空子手裡。
她趕忙把蓋子合上,放到桌上,“這件禮物實在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皇帝才能佩戴的玉佩給她,被人知道了還得了。
“這是當年我出征前,父皇給我的,本來想送給你父親的,可惜他英年早逝,你就替他收著吧,或者以後送給哪個禇家的後起之秀也好。”
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
而且,他在外人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留著那塊玉佩也沒用,還是送給禇家後人吧!
見推辭不過,禇璿便說道:“那我就先代為保管吧!”
等皇上死後,送還給六皇叔也可以。
幾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淩空子突然問寧鴻淵:“你怎麼敢不顧倫理綱常,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就求娶璿兒的?”
“為什麼不敢?有機會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麼要想那麼多?旁人怎麼想,怎麼說,和我無關,也傷不到我半分,一想到往後餘生幾十年,都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便什麼都豁得出去了。”
反正也沒人敢當著他的麵說,就算當著他的麵說,他也無所謂,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願意!
禇璿說的對,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他抓住了,這就是緣分。
禇璿看向淩空子,果然十分惆悵,他當年明明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卻因為對恩師的情義放棄了,這又能怪誰呢!
“如果當時皇上沒同意呢?”淩空子又問道。
“那我就和她私奔!”
雖然之前皇上已經和他通過氣了,但就算皇上不同意,他也會想方設法和禇璿在一起的。
禇璿嘴角抽搐了一下,嫌棄道:“你想和我私奔,我也得要你啊!”
當時寧鴻淵要真敢那麼乾,她早就嚇跑了。
“那我就一直跟著你,直到你同意為止。”寧鴻淵正色道。
不就是去福州麼,他就請旨去那邊打海盜。
“差不多就行了!”
當著外人的麵就說這種話,真讓人受不了!
看著夫妻二人感情和睦,淩空子笑著點了點頭,當初是他做了錯誤的選擇,才讓事情變得無可挽回。
中午,淩空子留小夫妻吃了頓便飯才讓他們離去。
因為寧鴻淵和劉一柱都受傷,已經在雍州耽擱了好幾天,寧鴻淵想早些回陽關,晚上便命人收拾行李,準備一早啟程。
“你傷還沒好,急什麼?”禇璿擔憂道。
寧鴻淵道:“晉州那邊傳來消息,柔然那邊又和晉王聯係了。還有,幾日前晉王妃生了個兒子,晉王命人送來請柬,邀我們去參加滿月宴。”
“……他真是病的不輕!”禇璿不悅道。
封疆大吏與藩王不可私下聯係,孩子才剛生,請柬就送來了,要不是寧鴻淵的姐姐是太子妃,估計皇上都要下旨問罪了。
禇正榕頻繁與柔然聯絡,估計是生了要父子相認的心了,這件事確實有些麻煩。
如果將此事告訴皇上,那禇正榕恐怕難逃一劫,還不如讓他離開算了,至於怎麼安全離開,還真是個問題。
見禇璿愁眉不展,寧鴻淵說:“先彆想了,等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