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些驚訝,可寧鴻淵一想也明白,自古儲君和皇帝的關係就很微妙,做為儲君,皇上既對他給予厚望,又時刻警惕,若是儲君實力太強,威脅到帝位,那皇帝必然會提防,就像皇上對禇正權做的。
現在皇上就開始提防禇正柯了,那以後誰知道會是一番怎樣的光景。
“我覺得,我們日後的生活不會太平靜的。”禇璿道。
而且臨走前,她始終沒有原諒皇上,他應該不會就這麼甘心,放任她在西北待一輩子的。
寧鴻淵道:“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一起承擔。”
禇璿淡淡地嗯了一聲。
京城東宮
寧鴻馨倚在床頭,眼中氤氳著霧氣,雙眼有些紅腫,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身旁的侍女端著吃食,不停地安慰著,隻求她能吃兩口。
但寧鴻馨就是不為所動。
這時,禇正柯不動聲色地走了進來,他朝屋內的侍女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出去。
此時屋內隻剩下夫妻二人,禇正柯依稀能聽到寧鴻馨的抽泣聲。
他走到床邊,端起床頭邊放的粥,拿勺子喂到寧鴻馨的嘴邊。
寧鴻馨用手臂用力一擋,怒斥道:“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勺子裡的粥,撒了禇正柯一身,禇正柯也不惱,拿著帕子擦了擦,溫聲問道:“你讓我走去哪?”
這一問,寧鴻馨更加惱怒,“你不是已經有了新歡了麼!去找她啊!”
禇正柯歎了口氣,無奈道:“馨兒!你我夫妻十數載,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以前我或許還算清楚,可如今,我已經看不明白你了!”
這才當了太子多久,這麼快就有了彆的女人,以後隻怕還會有更多的女人,早知如此,還不如待在冀州。
“你相信我!我沒碰她,我不過是對外有個交代罷了。”
禇正柯也十分心累,光處理前朝的政務就夠忙了,回來後還有更大的麻煩等著他。
他已經解釋很多次了,為什麼就不能相信他呢!
“你騙誰呢!你連著好幾天都在她那屋,你說你沒碰她誰信啊!”
“你不信,你可以派人去給她驗身,反正我是清清白白的。”
“你以為我不敢!”寧鴻馨喊道。
她本想詐一詐禇正柯,可禇正柯毫無懼色,一臉坦蕩,讓她不由得相信禇正柯可能沒有撒謊。
見寧鴻馨遲遲沒有喊人,禇正柯才鬆了口氣,這說明妻子還願意相信他。
禇正柯撫摸著寧鴻馨蒼白的臉頰,心疼地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才又有了孩子,你怎麼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
“你以為我願意!我也不想這樣,可自己的夫君心裡有了彆的女人,你讓我怎麼釋懷?”寧鴻馨哽咽道。
最主要的是,那個女人比她年輕,嫩得能掐出水,她現在又懷著身孕,一天兩天禇正柯或許能忍,可時間長了呢?
禇正柯一邊幫她擦著眼淚,一邊溫柔地笑道:“我心裡何時有過彆的女人,從十六歲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你可是我求著父皇賜婚的,長這麼大,我就求過他那麼一次,還是為了你。”
“誰說的!前些日子你還為璿兒求過情呢!”寧鴻馨揶揄道。
一提到禇璿,禇正柯的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住,隨後歎了口氣。
寧鴻馨覺察到夫君的情緒,立刻冷哼一聲,“你是覺得鴻淵配不上璿兒嗎?放眼整個大魏,哪個人比得過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