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罵的正起勁呢,魏衝進來稟報:“陛下!薛統領把郡主和世子他們找回來了。”
“人呢?”魏帝趕忙問道。
“回去更衣了,一會兒就來見駕。”魏衝笑道。
擔心了一晚上,聽到人沒事,魏帝終於放下了心。
不多時,禇璿、禇琮和寧鴻淵一起來見駕。
三人行過禮後,魏帝趕忙問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進了密林的?”
“昨天,琮兒的馬驚了,我和溱國公一起去追他,結果進了樹林就迷路,還碰上了一群殺手。”禇璿道。
回來的路上三人就想好了說辭,這件事不能牽扯出禇正楓和禇正柏,他們兩個應該是不知情的,而幕後之人是想讓禇正楓當替罪羊。
至於這倆人,回頭再教訓,先把幕後黑手引出來再說。
“殺手?怎麼會有殺手?”魏帝焦急問道。
禇琮驚魂未定道:“可不是嘛!那黑衣人掐著我的脖子,逼姐姐交出什麼兵符,還有個黑衣人砍了姐姐一刀呢!”
又是兵符!為了那枚兵符,他們到底還想乾什麼!魏帝惱怒不已,但麵上並未表露出來。
他看到禇琮的脖子上還有紅印,一看就是被人掐的,他又看向禇璿,關切道:“傷哪了?快讓皇祖父看看。”
他走了下來,來到禇璿麵前。
禇璿捂著受傷之處,不讓魏帝看,隨後安慰道:“皇祖父,您不用擔心,已經沒那麼疼了。”
她越捂著,魏帝非要看,等把袖子卷起來,雪白的藕臂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紗布外,能看到有血跡滲出。
“怎麼傷成這樣了?”魏帝一肚子火,不知道該向發,他轉頭看向寧鴻淵,他兩個孫兒都受傷了,怎麼寧鴻淵沒受傷呢?
他立馬質問寧鴻淵:“寧愛卿!你當時沒和他們在一起嗎?怎麼他們一個個的都傷成這樣了?”
寧鴻淵是外臣,當著魏帝的麵得避嫌,魏帝看禇璿傷口的時候,他把頭轉向一邊沒敢看。
聽魏帝如此氣憤,不禁疑惑地看向禇璿的傷口,看到禇璿的傷勢,寧鴻淵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會比昨日更嚴重了?
明明已經止住血了,怎麼會還在流血?
他趕忙跪地請罪:“陛下恕罪!是微臣的疏忽!”
禇璿趕忙說道:“您錯怪溱國公,他一個人被二十幾個殺手圍著,讓我和琮兒先逃,誰知後來又衝出一群殺手,要不是溱國公及時趕到,我和琮兒都沒命了。”
“軍都山乃皇家獵場,竟有人敢在此行凶!”魏帝陰鬱至極,他示意寧鴻淵起身,隨後走到上首,端坐在高位,朝殿外喊道:“薛明翰!”
薛明翰走進來,單膝跪地道:“臣在!”
“朕命你徹查蘭陵郡主等人遇刺之事,不管此事涉及任何人,都絕不輕縱!”魏帝決絕道。
“是!”薛明翰道。
眾人退出去後,魏帝又派人重懲了軍都山的侍衛統領,能讓那麼多殺手進來行刺,沒賜死已是萬幸。
其實魏帝心裡清楚,想迫切得到那枚兵符的隻有皇子,如今儲君之位未決,誰都想爭一爭,如果爭不過,也能憑兵力一搏。
出了行宮大殿,就看到禇正柏正惶惶不安地徘徊著,是他害禇琮遇險的,一旦禇琮告發他,他肯定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