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
禇璿笑了笑,這孩子活潑好動,有時晚上睡覺都還在動,好像都不累似的。
寧景良既期待,又好奇地問道:“顧姨,小弟弟什麼時候能出來陪我玩兒?”
禇璿溫柔笑道:“快了,再有半個多月吧!”
……
寧鴻淵在雍州問過沈家以前的老人,聽說沈皇後當年經常去城外的靈璧寺賞花,他猜測禇銘赫應該會葬在那邊吧。
到了靈璧寺,在寺外的一個空地,多了一座嶄新的墳塋,而墓碑上的立碑人正是禇璿。
看來禇璿真的來了雍州,寧鴻淵趕忙命人全城尋找,隻是找了幾日,依然沒有禇璿的下落。
期間他曾命人去了一趟藥王穀,但燕南風並沒有見到禇璿,而且他師父也沒回去。
嚴寒應該和禇璿在一起,既然禇璿找不到,那就找嚴寒。
隻要找到嚴寒,一定會有禇璿的下落。
事情比他想的順利,嚴寒就在之前他們住過的小院。
嚴寒一見寧鴻淵,就歎氣道:“她安葬好淩王殿下就走了,老夫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寧鴻淵在小院裡看了很久,確實沒有女子用的東西,便知道禇璿應該不在這。
可他知道,嚴寒不可能對禇璿放任不管。
他朝嚴寒躬身作揖,“請嚴先生告知在下璿兒的去向,在下實在擔心她,更不能看著自己的妻兒流落在外。”
“老夫真的不知她的下落。”
“那您總該知道她朝哪個方向走的吧?”寧鴻淵急切地問道。
“這個……”嚴寒猶豫了,但想到禇璿臨走前的囑托,還是說道:“她很好,你彆再找她了,離開你有她自己的考量。”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們大家好,可先生可曾想過她以後的處境嗎?她以後要獨自一人生產,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獨自養大孩子,一個女人沒有夫君,外人該如何看她?孩子沒有父親在身邊也會被周圍的孩子欺負、嘲笑,先生可曾體會過那種感受?”
嚴寒進退兩難,可寧鴻淵哀求的模樣,讓他實在不忍,“老夫隻知她又朝涼州方向去了,具體去了哪就不知道了。”
涼州?
寧鴻淵真是快被禇璿折騰暈了,不過想想也對,禇璿就是故意把人引到雍州,這樣他就不會盯著涼州了。
和嚴寒道謝後,寧鴻淵又急忙趕去涼州。
那日他隻在觀外問了一下,並未進去搜查,也許禇璿還在無量觀呢。
等再次回到無量觀,又是那個小道童開的門。
小道童一看到寧鴻淵就說道:“公子可算回來了,你是不是禇姑娘的夫君?”
“對!可是我娘子又回來了?”
寧鴻淵剛要伸手去抓小道童的胳膊,小道童嚇得趕忙往後退,他可不想被寧鴻淵把胳膊捏斷了。
“沒有!貧道是想告訴公子,禇姑娘不會在雍州久留,她應該已經回涼州了,貧道聽她和嚴先生說,要找個地方先住下,把孩子生下來。”
“那你怎麼不早說?”
寧鴻淵真是氣死了,害他又浪費這麼多時間。
小道童委屈道:“貧道剛想告訴公子,公子已經沒影了。”
還好意思怪他,都不等他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