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藏在背後的手指緊張地扣著桌角，指尖用力的已經發白。
溫沐衍被這突然的問題又問呆了，今天的江泠霜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他喜歡男生嗎？沈澤謙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他當時怎麼回答的來著？他說，他不是喜歡男生，他隻是喜歡江泠霜。
“我”溫沐衍開口，卻突然被江泠霜打斷。
“你送我耳機，送我鞋子。每天叮囑我，讓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不吃飯的時候，你還會跑很遠給我送過來。你送給木懷之的點心，都到了我這裡，他跟你說過，他不喜歡吃，你還依然在送”
江泠霜語速很快，他怕自己如果慢一點，積起來的勇氣就不夠用了。
“之前懷之告訴我，好朋友之間就是這樣互相關心的。”
江泠霜看著溫沐衍的眼睛“可是應該沒有人會偷偷的看著普通朋友笑吧？也不會和普通朋友一起用那樣的頭像。”
溫沐衍看著江泠霜，突然笑了。
“是啊，沒有普通朋友會這樣。”
江泠霜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溫沐衍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笑。
他斟酌著開口“溫沐衍，你是不是對我有好感？”
“小霜”溫沐衍歎了口氣“你應該再大膽一些的。”
“什麼？”江泠霜沒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我不止是對你有好感，我喜歡你，在追求你。”溫沐衍噙著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泠霜。
江泠霜腦子突然嗡嗡的，整個人都像是被溫沐衍幽深的眼眸吸了進去。
直到窗外吹來一陣冷風，江泠霜才回過神來。
轉身去了陽台上。
溫沐衍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看著隻穿了一件單衣站在陽台的上的人，還是從衣櫃裡拿了一件外套出去。
“晚上涼。”溫沐衍把衣服給江泠霜披上“嚇到你了？”
江泠霜搖搖頭，又點點頭。
溫沐衍笑了“你都那樣質問我了，應該是有心理準備了才是。”
他是有心理準備，但是他也隻是覺得，溫沐衍看自己順眼，有些好感。沒想到這人上來就表白啊。
“你畫的那兩幅畫，我看著有點眼熟？”溫沐衍試探著問。
江泠霜知道他說的眼熟指的是什麼。
“是不是你高中時候的教室？”
江泠霜點頭“是。”
“那我怎麼會在你教室外麵呢？”溫沐衍玩味的問。
江泠霜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去的還少嗎？”
“哈哈確實是沒少去。不過我去的時候，可沒見你這樣往外看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你怎麼知道我沒往外看？你知道我坐在哪裡？”江泠霜反問。
“當然，校草嘛，總是引人注目的。”
“是啊，校草嘛，總是引人注目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江泠霜用溫沐衍的話，來回他之前的問題。
“所以，你那個時候就認識我了。”溫沐衍眼睛裡閃著光。
“當然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巧，我就能畫出來這樣兩幅畫呢。”江泠霜看著遠處黑漆漆的夜色，想著以前那幾年，每次在溫沐衍轉身離去時，看著他背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