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摩挲兩下,放開了。
安相相見毛被捋順了,把人帶進屋,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大拖鞋。
宋雲鶴看了看,“給我準備好的嗎?”
“嗯,跟我的一樣。”
宋雲鶴聞言視線又落到他腳上,同樣的胖企鵝圖案,也就顏色不一樣。
此時管依伶開始發酒瘋,手搖著一條紅底金邊的內褲,在沙發上上躥下跳。
安相相把內褲拽回來,捏了個定身術丟過去,等把人控製住,這才問賀妮塔,“是你給她酒喝的嗎?”
賀妮塔一臉壞笑,“我看她好像有心事,但又不肯說,就想讓她借酒消愁嘍。”
“下次彆讓她喝了,她好像隻會發瘋。”
安相相看著桌子上一片狼藉,都沒脾氣了,找出管依伶助理的電話,撥了過去。
“nonono,她一直在說她不完美,又一直問我她完不完美。”賀妮塔拿起陶笛吹了一段憂傷的小調,“是個有心傷的女孩呢。”
說完她看向杵在門口的高大男人,禮貌點了點頭,哼著小曲回房間了。
沒到三分鐘,助理氣喘籲籲的出現。
一看見在沙發上挺屍的管依伶,差點哭出來,“這怎麼辦啊,明天依伶還要拍戲呢!”
安相相摳摳臉,感覺自己也有連帶責任,“要不,讓她在這休息一晚?我家有空餘的客房。”
“不行不行,那個劇組的導演脾氣很差,遲到了他能把人罵成孫子。”助理連連擺手,又欲哭無淚地把人扶起來。
安相相也沒什麼辦法,從冰箱裡拿了兩盒純牛奶,然後一起把人扶下樓。
目送房車走遠,回到家後,就見宋雲鶴背對著自己,在收拾桌子上的殘局。
像是察覺到什麼,高大男人轉過身。
隻見他袖子挽起,身上穿著尹母帶來的花邊裙,手上端著兩盤剩菜。
一時間,還以為看見了顧向雲。
宋雲鶴笑容頓了頓,又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抬抬盤子示意,“我還沒吃晚飯,男朋友能照這個樣式再炒兩盤嗎?”
安相相視線下移。
一盤番茄炒蛋,一盤清蒸鱸魚。
他張了張嘴,“可以。”
宋雲鶴看他接過盤子,然後朝冰箱裡塞,愣了一下,“不倒掉?”
“這兩道菜她都沒怎麼動過,明天熱一熱還可以吃。”安相相將菜放好,轉身走到宋雲鶴身後,去解圍裙上的繩子。
宋雲鶴微微皺著眉,心想小男友是不是買了房後,口袋不怎麼寬裕了。
反手摁住身後的手,把人拽到麵前來,“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沒有啊。”
“那怎麼還吃剩菜,多不健康。”
安相相仰著頭,愣愣的,“又沒壞,怎麼不能吃,那你家的剩菜怎麼處理?”
宋雲鶴被問住了,半天卡不出來。
安相相也沒非要他回答。
將圍裙取下來,掛到鉤子上,“鱸魚沒有了,再去樓下買一條吧。”
說著正要走,手臂被一把抓住。
回過頭,又撞進深潭一樣的眼裡。
宋雲鶴推了一下眼鏡,在白熾燈的反光下,眼神又變得看不清了。
“不用買了,就這樣吃吧。”
安相相張開的嘴慢慢閉上,默了默才說,“你沒必要遷就我。”
“不是遷就。”宋雲鶴笑了笑,“是我想了解你,最好能夠無孔不入的滲透進你的生活,我這樣想,你會害怕嗎?”
“你說出來了,我就不怕了。”
宋雲鶴剛剛攥緊的手一鬆。
剛鬆口氣,嘴角就被貼了貼。
“怎麼又……”
“獎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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