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得到了一個綠色的發圈。
安相相將頭發紮好,回身從門口拿起自己的大鋤頭,“走吧,去栽花。”
“今天不栽花。”小白兔指向遠處的大黃牛,“今天陪晚夫人去種樹。”
安相相:……行吧。
回身又把鋤頭換成鐵鍬,再拎個桶。
他以為小白兔是鄰居,也跟自己一樣,成天沒什麼事乾才琢磨花草。
後來發現,小白兔總在雲驚回來那天就消失不見,等雲驚走了才又來找自己。
一次兩次是巧合,總不能次次都巧合。
“你是不是雲驚派來的?”
小白兔麵對詢問,十分淡定地用小鋤頭除草,“尊上說你會無聊,讓我陪你玩。”
安相相看看自己滿手的泥巴,“……如果你有其他事需要做的話,也不用每天來栽花。”
“真的嗎?”小白兔瞬間支楞起耳朵。
“真的。”
“那我們去種蘿卜吧!”
重點不是種什麼,重點是“我們”。
安相相望了望天,再看小兔子滿臉期待,算了,閒著也是閒著。
於是他們又改種蘿卜,時不時大黃牛從外帶回來各種果樹,又要轉戰去種樹。
安相相在種蘿卜和種樹之間來回轉。
春來暑往,不知不覺,周圍的空地都被種滿,雲驚也從七八天回來一次,變成半個月、一個月、兩個月,甚至可以更久。
在發現這點後,第一個反應不是雲驚去乾嘛了,而是雲驚怎麼做到的。
思來想去一整天。
沒想起來就被他拋到腦後。
每天打不動的入定,種地,和等雲驚傳信,實在沒事做就學學禦劍飛行。
但是這玩意真的很難,他作為現代人,無法接受它的理念,沒發動機和渦輪槳,他要怎麼在天上飛還不掉下來。
在有小兔子的指導下,安相相硬琢磨了快兩年才琢磨明白,等真正能起飛的時候,他種下去的荔枝樹都結果子了。
安相相興衝衝摘了一大盆荔枝,打算禦劍飛行給雲驚一個驚喜。
但小白兔聽到他的打算後,第一次沒搭腔,隻埋頭拔著地裡的草。
安相相慢慢合上嘴,低眸看著自己吃了滿底的荔枝殼,沉默幾秒後彎腰的核撿起來,用一個小布兜裝好。
氣氛也在這時變得低迷。
小白兔把礙事的野草扔出蘿卜地,抬頭見晚夫人坐在田埂上,手臂搭在膝蓋上盯著某個點發呆。
順著視線看過去,是個大白蟲子。
它伸爪拿起來,放在晚夫人的手臂上,看他輕輕摸軟乎乎的大蟲子,試探道,“我們不去好不好?你看這裡多有趣,你要是無聊,明天我帶你去河裡抓魚。”
見他還不說話,忍不住撓撓肚皮。
“要不我們去野炊?”
“或者去偷鬆鼠的糧倉好不好?”
“我聽說大黃牛又找到了一片空地,我們去把那裡也種上蘿卜。”
“你不喜歡種蘿卜嗎?”
“我們可以種……”
話沒說完,安相相開口打斷它,“你知道雲驚在外麵乾什麼對不對?”
小白兔又立馬閉上嘴。
安相相也不說話,就這麼垂著眸,十分安靜的與它對視,等著它開口。
過了許久,小白兔敗下陣,泄氣似的一屁股坐進蘿卜地,整個蔫頭耷腦的。
“尊上在跟人族仙門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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