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此事也不能全怪你,匿靈丹應當快吃完了?過兩日師叔再給你搓幾瓶。”
安相相連連點頭,不敢有異議。
午飯吃到了久違的茶葉蛋,還喝上一碗羊奶,回到自己的院子,一眼就看見長的亂七八糟的荔枝樹,
三年沒回來,都沒人給它修枝,好在有小沙彌過來掃地,否則肯定滿院子枯樹葉。
安相相找出一把鋸子,圍著荔枝樹轉了一下午,把所有無用枝都鋸掉,整棵樹看上去利索許多。
趁凜冬還沒來,連忙又去後山抱一堆乾草,搓成草繩,給荔枝樹穿上一層保暖,扭頭見柿子樹孤零零的,隻好悶頭再搓一根。
冬去春來,又到了施春肥的日子。
於是連續幾天,整個院子都臭烘烘的。
安相相被臭的不行,躲去後山的寒洞裡待著,然後遭到了大黑的嫌棄。
才剛進洞,大黑嗖的離他八丈遠,那架勢仿佛他是什麼臟東西。
“我都洗過澡了,有這麼臭嗎?”安相相抬起胳膊用力吸了吸,見實在聞不出來,又伸出胳膊,“你再聞聞,我打了皂夷子洗的。”
“嘶嘶……”
去,去,又香又臭的。
活像是胭脂水粉掉進了糞坑裡。
雲驚梗著脖子避開伸過來的胳膊,恨不得貼著牆走,可才抬高點,腦袋就撞到洞頂。
“好吧,也許我習慣了所以聞不到。”安相相收回手,轉身撿起地上的盆。
小心的湊近瀑布,一隻手端著盆長長伸過去,接了點水將盆子刷乾淨。
尋思著要不要再抹一遍,瀑布突然被破開,是佛子穿過瀑布走進來。
安相相歪頭,“找我有事?”
“為兄要去遊曆了,來告知你一聲,免得等為兄回來又埋怨沒帶你去。”說著,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大包袱,“順便給你送這個。”
安相相看見包袱表情就死了,接過來打開,果然又是一大堆月事帶,內心無力到直接忘了第一個話題,“他們就沒彆的愛好了嗎?”
佛子嘴角一時壓不下去,但其實也很納悶,“誰知道呢?分明你平日裡獨來獨往,那群小沙彌一聽與你有關的事,就樂意紮堆。”
尤其是做月事帶。
若換做往常,鬥蟈蟈都要吵兩句。
偏偏在做針線活上格外齊心,常常能看見幾個小沙彌坐在長廊下麵抿線穿針。
“讓他們彆做了,我真的用不完。”幾十個人生產,一個人用。
扳指都快被月事帶塞滿了。
安相相將包袱收起來,這才問道,“往年不是要等到入夏?今年怎麼這麼早?”
“早年答應過要帶陛下去求仙,如今陛下已經將船造好,隻等為兄過去即可出發。”
聽佛子這麼說,他有些恍惚。
明明隻是三年的事情,卻覺得已經過去很久,久到他竟然都忘了。
“他都沒遵守……”安相相張了張嘴,最後抿抿唇轉移話題,“那你打算讓我跟你一起去?”
話音剛落,洞裡傳來窸窣聲。
大黑扭著龐大的身體從黑暗裡爬出來,不遠不近的停在那。
佛子瞥了它一眼,“雖這麼想有違神佛,可他們若海上有難,於你有好處。”
安相相聞言,錯開了佛子的目光,看向洞外嘩啦啦的水聲,依稀間,還能聽見外麵挑水的小沙彌的嘻嘻哈哈聲。
“我……就不去了吧。”
佛子立馬發現了自家師弟的反常,“為何?以往不都樂意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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