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抱了一堆布料回來,有幾個性子活潑的小沙彌就來問,聽他說了緣由之後,那些個小沙彌就把布料抱走了。
昨日一整天,一群練完武的小沙彌也不去爬樹逗蟈蟈了,全坐在房廊下做針線活。
安相相隨手拿起幾個,走針不算直,但看得出做的時候很細心,連係帶都走上針了。
“等回來,我給他們帶些零嘴。”
“如此甚好,他們一直想跟你接觸,可又覺得你更喜愛獨來獨往,怕打擾了你。”
安相相點了點頭。
將月事帶全收進扳指中,順便把佛子的行李也收了。
兩人禦劍飛行在皇城外停下,走了一個多時辰的功夫,抵達皇宮正門。
先進宮麵聖,隨即被帶去太後生前常常誦經禮佛的禪殿。
禪殿的院子裡種了不少花朵,大概是太後剛逝世的緣故,裡麵的所有陳設都被換成了素雅的色調,丫鬟侍女也都戴著白花。
遺體早在幾天前就已經下葬,請僧人來誦經,完全是皇帝想孝敬孝敬而已。
安相相進入禪房,四下打量一番,該有的一應俱全。
這樣倒是方便了他們。
“小師父,您請坐。”
安相相聞言扭過頭,見一宮女將嶄新的蒲團放在他腳邊,點了點頭道,“謝謝。”
宮女靦腆得笑了笑,轉身走了。
沒多會,又有個宮女進來,“小師父,請用茶。”
安相相接過精致的小杯子,“謝謝。”
等人走了以後,他抬了抬屁股,避開塞子尋個舒服一點的坐姿,剛把腿盤上,就又有兩個宮女端著小點心進來了。
縱使他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勁。
茫然地看向佛子,對方的眼神無語至極,那表情,像極了係統的表情包。
“女施主,誦經中途不可被打斷,貧僧二人服用過辟穀丹,不需要吃喝,請幾位女施主切勿再進來了。”
佛子手持佛串,繃著臉對兩個宮女微微俯身,神情十分嚴肅。
兩個宮女臉色一白,立馬欠身離開,連點心都來不及放下。
咣當一聲,門被關得嚴嚴實實。
安相相鬆了口氣。
佛子緊繃的臉也放鬆下來,歎息一聲。
他家師弟腦子不靈光,不看緊一點,估計被人叼走了還在幫人數錢。
好在師弟更喜歡獨來獨往,平日不是禮佛就在寒洞修煉,否則他長八隻眼睛也看顧不過來。
安相相也覺得尷尬,都不跟佛子搭話了,拿出木魚就開始敲,把往生經當成清心咒來念,念著念著就把剛才的事忘了。
很快偌大空曠的禪房裡,響起兩道誦吟聲,一道像在照葫蘆畫瓢,念的毫無感情,另一個道卻宛如梵音,慢慢回蕩在禪房中。
直到日落西山,禪房的門被敲響。
“二位師父,請問可要歇息?”
門外人的聲音有點熟悉,應該是之前四個宮女中的其中一個。
【下午七點了,驢都下磨了你們還在敲。】
安相相剛要問幾點的話撤了回來。
他並沒急著起身,而是先小幅度挪了挪,確定後麵不會突然水崩,才把腿放下去。
就著佛子的手站起來,第一件事是拽過後擺,扭身看屁股上有沒有水印。
佛子也側身看一眼,“還好,沒漏。”
話雖這麼說,還是施了個清塵術。
安相相本想說不用的,因為月事帶不潮,不過嘴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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