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啊。”
“我不是。”
“你就是啊。”
“都說了我不是。”
“就是就是。”
兩人一路互相反駁,短手短腳地摸到佛子以前待的院子,順利找到了老山羊。
老山羊雖老,但養大過許多個小和尚,所以待遇非常好。
每天都有鮮草吃,偶爾還能被拉去後山遛遛彎,長得也是膘肥體壯。
佛子見狗柱蹲在老山羊麵前,又是一臉智慧,“我們不是去化吧吧奶嗎?”
安相相正埋頭擠奶,他的手法很生疏,好幾下也擠不了一點,還總是對不準地上的碗。
“我正在化。”
“化什麼?”
“吧吧奶……”安相相忽覺聲音不對,扭頭就看見佛子身後站著個高大的身影,此時天色將黑,竟然沒認出來是誰。
佛子也回頭,然後咽了咽口水。
“狗柱,你在化緣嗎?”
安相相蹲在地上,仰著頭。
隻覺得有個龐然大物在逼近,對方帶來的陰影一下子就把他籠罩了。
了凡笑眯眯的,越過佛子踩著乾草一步步靠近,直接把人拎起來,瞥了眼木碗裡的羊奶,笑得溫和無害,“狗柱,回答為師。”
安相相抿了抿唇,耷拉著眼皮裝死。
佛子剛從了凡主持的可怖氣場裡回神,細聲回答,“我們在化吧吧奶。”
了凡笑著對佛子點了點頭,“無我不愧是佛子,看來已經做好還恩的準備了。”
佛子仰著腦袋,小臉嚴肅。
小手合十阿彌陀佛了句,“徒兒悟性不夠好,還請主持提點。”
佛子很少說這麼長的句子,原因很簡單,因為吐字不清,字一說多除去帶他的了塵和狗柱,沒人聽得懂。
了凡默了幾秒,笑著瞥某個還在裝死的狗柱,“你覺得呢?”
安相相被晃了晃,腳跟麵條似的擺了擺,隻憋出幾個字,“我也不知道。”
了凡氣得笑出了聲,也不賣關子了,“你倆既然來化緣,那麼也彆忘了還恩,明天的草就由你倆去割吧!”
安相相抿了抿唇,不敢大聲反駁,隻小聲嘀咕一句,“我都沒有化到……”
“嗯?”了凡笑中帶著威脅。
安相相立馬閉上嘴。
結果佛子把話補上,“還沒化到吧吧奶也要還恩嗎?主持,徒兒不懂。”
了凡:???
安相相幫忙翻譯。
了凡:……
到底誰說這倆孩子與佛門有緣的?
站出來,絕對不打死。
哦,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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