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吐了口氣,悄悄起身回房。
打開微信,仍然沒有“散道”的消息。
助理問過他為什麼拉黑“三悟”,不為什麼,隻因疑點不能連續落在同一個手上。
翌日。
兩人去祭拜二爺,連梅姨都一起跟來了。
堂伯請了喪葬費,離得老遠就能聽見催人淚下的嗩呐聲,也能看見門口停放了很多花圈,許多人進進出出。
安相相站在人群外圍,見同輩一個叫安文的少年給來祭拜每一個人磕頭,同是孫輩,按講他也該去磕頭的。
反應過來這點後,連忙上前披上孝麻跟安文一起,來一個人便跪在蒲團上,舉著簸箕等人放下隨喪錢,便俯身磕頭。
二爺人緣很好,全村包括外村,得到消息且能行動的幾乎都來了。
磕了多少個人安相相根本記不清,耳邊全是嗩呐聲,還有堂屋裡二奶沙啞的哭聲,入眼全是花花綠綠的花圈。
等來來往往的人逐漸散去時,二爺小小的家裡隻剩下關係近的親戚,都是陪著二奶和她兒子一家守靈的。
“哎喲,累死我了。”安文端碗麵條蹣跚著腿走過來,累極似的坐在門口的石墩上,見安相相呆愣愣的,便問道:“你不餓嗎?再不去就要等下一鍋了。”
安相相沒反應過來,“結束了?”
“不然嘞?天黑基本就沒人來了,再磕下去會死人的好伐?”安文埋頭狼吞虎咽地吃麵條,含糊地催促:“快去,不然真沒了!”
“哦哦!”安相相連忙站起來,但因為跪了太久,整個人不受控製直直往前拱,尖銳的台階眨眼到了麵前,接著被狠狠往後一拉。
事發突然,安文都猛然站起來。
“臥槽,老弟你沒事吧?”
“沒,沒事。”
安相相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磕了一天本就灰頭土臉,現在又在地上滾了一圈,幾乎沒法看了。
顧向雲把他扶起來,見他站穩才鬆開手,彎腰拍拍他褲子上的灰,“走路小心點。”
“麵條……”安相相伸頭望向院子,然後沉默下來。
顧向雲也看了眼,無奈道:“還走得動嗎?我讓梅姐燒了幾個菜。”
“會不會不太好?”彆人都清湯寡水,他躲起來吃大魚大肉。
“你過得好是你的實力,不必遷就彆人的情緒,況且也不是當著他們麵吃。”顧向雲頓了頓又說,“你今天不撿垃圾了?”
安相相倏地反應過來。
對,還沒打卡!
聞言不再猶豫,轉身去二爺家順個塑料袋。
上山非常廢膝蓋,安相相沒一會就會摔一跤,顧向雲有些不忍,有意幫他撿卻被拒絕,心裡有些不虞。
“那小丫頭不也幫你撿了?”
所以昨天才沒打上卡,要不是在彆墅,有顧向雲的氣運籠罩,指不定今天是哪種死法。
安相相默默把塑料袋係上,不讓顧向雲把垃圾往裡放。
顧向雲氣的想走,轉過身又轉了回來。
嚴重懷疑某人衰運附體,不盯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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