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個,警察叔叔,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哈。”
許安朝眾人看去,這大庭廣眾之下眼前的男子竟然這麼若無其事的抱著自己,實在是有些懵圈。
她伸手拽過阿蘇裴夜往前走去,先逃離這尷尬的地方再說。
“打了我就這麼走了?!回來!我沒同意調解!”
那男人氣的跺腳,趕忙向兩人追去。
阿蘇裴夜猛的回頭,那雙金眸狠戾裹挾著殺氣,死死的將那人盯著。
他有意的扯了扯嘴角,像是諷笑像是威脅,這可把那人嚇得愣在原地不敢前進。
“許安。”
言木亦見許安從人群中走出來,他先一步向前迎接,貼心的將外衫脫下替她披上。
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正將外衫披在許安肩側,阿蘇裴夜悠悠側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噙著一抹淡笑,“哎呀,這裡怎麼有一隻細蟲。”說著,他食指一翹,將那衣服推了下去。
“啊!在哪?!”
聽到有蟲子在身上,許安高低是能蹦起來上演一場馬戲團表演。
“被我拍下去了,來,披好,免得惹了風寒。”
他說著還撿起來那掉落的衣衫緩緩披在許安肩側。
言木亦見他這賤樣,五指緊蜷在一起,都快把虎口皮掐破了。
好一招,借花獻佛。
他自然不服輸,輕輕拉過許安的左手牽在手中,一臉深情的模樣,眼中的溫柔就跟水一樣源源不斷。
“許安,可有哪不舒服?”
麵對這俊美臉龐,這輕聲細語,這含情脈脈,把許安這個老不開竅的宅女都整害羞了。
她咽了咽唾沫,愣愣的回道:“沒,沒有。”
“話說,你們怎麼都認識我?”
“不是我們都認識你,而是你不記得我們了。”
溫和而又略顯失落的聲音響起,澤安微蹙著眉,眸間苦澀。
“你們叫什麼名字?”
見這三人似乎都與自己有些瓜葛,許安是想破腦袋都記不起來啊,她就一個宅女怎麼會認識這麼帥的男人?還是玩s的美男!
更奇怪的是,他們為何看自己都那麼深情款款,難不成她在做春夢?!
“許安,你現在被困在夢境中了,我們沒有辦法告知你我們的名字,這一切都是夢。”
落寞的聲音徘徊在許安耳側,她整個人都懵懵的。
見她不信的神色,幾人緩緩哼了哼鼻息,有些無奈與不知所措。
“這天都有些暗了,你們肯定還沒吃晚飯吧,既然你們救了我還幫了我,那肯定不是壞人,走,我請你們吃飯去。”
管他是不是夢,一切吃飯最大。
許安懶得揣測那麼多,夢裡也得還人情,她可不喜歡欠誰的。
就這般,她領著三人來到餐館,選了一個風景尚好的位置。
“這地方不錯,看得見夜景也感受得到餐館的氛圍…不過……”
“你們三個乾嘛都跟我擠在一起啊?!”
“那邊不是有位置嗎?!”
許安左右扭頭皺眉無語的看著三人,左邊一個,右邊擠兩個……
“你們倆能不能彆擠了,還有你,金發大哥你能不能手彆伸這麼長?”
不出意外,左邊安安分分坐著言木亦,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右邊分彆是拉著臉的澤安與假笑不滿的阿蘇裴夜。
兩人暗暗較勁,阿蘇裴夜手刻意繞後去放在許安背後,澤安猛的一靠死死的抵著他,側頭便是一臉冷意,兩人視線交彙。
澤安:阿蘇裴夜,你把手給我收回去。
阿蘇裴夜:我偏不,你能如何?
澤安:我能讓許安和你退婚。
阿蘇裴夜:喲嗬,婚是皇上賜的,你算老幾?
澤安:我算許安心悅之人,你算什麼?
阿蘇裴夜:……
“你們三個!全給我坐過去!”
許安忽的怒吼道,她都快被擠成肉餅了。
這聲一出,三人規規矩矩的走到對側,總算是輕鬆了。
她沉著一張臉打量著三人,這越看越有種認識的感覺,但她就是想不起來。
“我真的認識你們?”
“嗯。”澤安點了點頭,看起來乖巧了許多。
言木亦則是溫柔的回道:“我姓言,你可有印象?”
“你姓什麼?”許安是一點都聽不清他的姓,就像他嘴被打了馬賽克一般。
“罷了,你現在是在夢中,你聽不清我們的名字的。”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不如你們講一些與我經曆的故事?”
許安腦子就是轉的快,這點他們仨咋沒想到呢。
三人都想開口,這她哪聽的過來,於是便指了指最左側的言木亦,“你先說吧,最好說說我們如何認識的,有過什麼瓜葛。”
“我與你相遇的第一麵是在夏侯府,那時你嘴裡一直塞著綠玉卷,後來你說綠玉卷是你那個世界的綠豆糕。第二次見麵是在…浴堂中,你中毒了,再後來禁地之戰你出手救了我們,我卻以為你是妖物,但你沒有同我計較。”
“我為你上山入了宗門,你說我是你的師弟,不過你卻喚我言木頭。我被罰刑鞭你來尋我,你爆發靈力殺了吸魂獸,你站不住我便背著你,你告訴我,你在你的世界沒有朋友經常被欺負,也從未被保護過,我便告訴你,隻要你以後喊我的名字我一定會出現。”
“那一刻,我就下定了決定要護你一生,也是那一刻我才發覺我真的喜歡上你了……後來,我去侯府提親,你同意了,我們當時……”
言木亦略有些羞澀的敘說著,他那神情許安看著不像假的,但,她一個現代人怎麼會成為夏侯府的小姐?
嘶,難道我穿越了?他們這裝扮確實有些非同常人。
許安半信半疑,信是因為這個世界無奇不有,疑是因為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她並未說什麼,她更好奇與其餘兩人的故事。
“哦~你呢,我與你又發生了何事?”
她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澤安,不得不說,這眼前的美男真的光看著都心情愉悅啊。
澤安微垂眸,有些不知如何講起,他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