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麼靈係?!”
“嘶,不出意外的話,正好克製你。”
許安也不清楚,亂猜一通,既然這些妖魔都不敢靠近自己,那說不定,自己的靈氣指定有壓製邪魔的作用。
嵐子展翅而起,雙手間聚出一大團黑霧,朝兩人送去。
這可傷不著許安,她雙臂空中一劃,身前湧現熒綠泛光的屏障。
“你是何人?!”嵐子的法術毫無用處,這讓他有些探究眼前的女子。
這,許安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啊,她隻能默默搖頭。
嵐子見無法傷害她,隻能換人攻擊,竹俞躍去,與嵐子打成一團。
澤安見許安正在斜對麵,他墊步飛起,躲過墮魔的暗氣,穩穩落下,“許安!”
正喊著,嵐子瞥見這幕。
這不是當時跟那廢物一行的男子嗎?
想著,他單手凝氣幻出氣劍,運劍朝澤安身後襲去。
許安回身,見澤安正朝自己跑來,但他的身後卻跟著一把暗劍,不禁感到有些恐懼。她騰空而起,欲揮手施法替澤安抵擋,但劍太快,根本來不及抵去。
“澤安!閃開!”許安竭聲喊道,拚儘全力閃去,劍靠近的一瞬間,她閉眼緊緊抱住澤安轉身。
那把劍正好刺入她的肩側,白衣漸紅,疼痛感迅速傳過腦中。
“許安!你…你…”澤安扶緊了她,呼吸變得凝重,神經忽的就繃緊了。
許安身子向前晃了晃,疼的有些站不住,澤安隻好將她靠在懷中,坐在地麵。
“澤安,幸好,幸好是我被擊中,不然,你會喪命的。”
照劍刺中的地方來看,若是澤安,那刺穿的地方便會是他的心處。
澤安慌忙施法愈合許安的傷口,但靈力被限製了,有些吃力,一時半會是止不住血的。
竹俞見許安受傷,一腳踹開嵐子,急忙奔她而來。他甩下劍,蹲下摟住許安的肩,滿眼擔慮焦急,“墮魔的暗氣入體十分折磨,會如被生噬心肉一般疼痛,我現在幫你轉移。”
說著,他單掌微握,額間滲出汗粒,麵露難忍的神色,一小會就將那縷氣體抽出。
“許安,彆睡,彆睡。”澤安伸手捧上許安的側臉,心急的喚道。
許安就是有點被疼的暈頭轉向,還不至於暈死,那股痛感緩緩消去,她也儘力睜開雙眸。見澤安神色如此慌張,清醒的第一瞬間她便單手撫上澤安的脖子,另一隻手替他整理著額前淩亂的發絲。
“澤安,我沒事,彆怕,我還能活個幾十年。”
許安正強顏歡笑著,言木亦一路殺了過來,見許安被倆人圍著,臉色如此蒼白,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他的衣衫飄然,但腳步十分沉重。
“許安,許安……”
言木亦手心瞬時冷汗直冒,止不住的心悸。他連忙跪坐向前,淨白修長的手指撫上許安的臉龐,“你受傷了?我給你傳靈力。”
正攤手聚力,許安抬手製止,“我沒事。”隨後她便將右手掌心貼近言木亦撫上自己臉龐的手,緩緩握住,“你沒事吧?”
“沒,沒事。”言木亦在其餘兩人的圍觀下不禁有些靦腆,但見竹俞也在,他宣誓主權般從兩人身前攬過許安擁入懷中,輕輕扣上她的後腦勺,“可有哪不舒服?”許安搖了搖頭。
竹俞見此,臉色一沉,他也隻能攥緊手,“快走,帶她離開。”
四人這尷尬的氛圍被那墮魔的襲擊打破。
各式各樣的攻擊瞄向幾人,竹俞站起雙手拉開,紅而熱的靈力形成一道護盾。
澤安揮袖,青藍色的靈氣四散而出,如清泉般潔澈的靈力凝聚成一團又一團,飛快的翻滾,不偏不倚的擊中了其中一人。
嵐子卻放肆的笑道:“哈哈哈,沒想到你們幾位的靈力如此有趣,倒不如先將你們吸了去?鄂蛇,三頭鬼,幫我抓住那個女人,記住,我要活的。”
“行,靈力得平分。”
其中兩人一前一後將幾人圍了起來,剩下的三頭鬼則獨自抵擋雷師兄與禹師兄的襲擊。
言木亦扶起許安,將她護在身後,朝身前的鄂蛇出招。
鄂蛇鬆垮垮的脖子晃起來就如蟒蛇的身軀,光是脖子便可同時勒死兩人。
“許安,你先走,我們替你拖著。”澤安說著便躍起展開雙臂,幻動的水流彙成藍光閃閃的法球,如隕星墜落,急速向嵐子撞去。
言木亦翻身躍起,掌間生出散著光的枝藤,一串又一串捆上鄂蛇的脖子。
而竹俞的靈力卻有些被限製住,心口處被轉移的暗氣環繞著,就像長出了刺一般,一根一根紮進去似的疼。
這般,許安能往哪逃呢?她也不願逃。
竹俞的靈力大大減退,以至於被反噬破功。
他喉嚨發緊,忽的嗆出一口血沫,停手拉開袖緣。
青筋逐漸發黑由手臂上了脖間,嵐子見他停下,咧開嘴角大笑道:“竹俞,你若不幫那廢物轉移暗氣,你現在也不會如此痛苦,這一切隻能怪你太愚蠢了!”
許安抿緊了唇,低頭晃了晃手鐲。想到竹俞說的,她沾了幾滴肩側的血按上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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