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眾人緩緩起身。
“他是何人?”
“他為何會有聖上的金牌令箭?”
“竹俞,你且告訴我,許安是否真的舞弊?”
禹師兄站起走到竹俞跟前詢問,竹俞退後兩步行禮,“是我沒有及時發現弟子舞弊,甘願受罰。”
雷師兄未等禹師兄開口便立即下令,“來人,把竹俞帶下去,罰十大鞭。”
禹師兄本想作罷,但竹俞卻先一步行禮,“竹俞告退。”
此時,結界外,澤安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獨白。
他不想再退縮了,他要告訴許安,自己對她的心意,不管她如何看待,結果如何,是否會避而遠之,趁現在她還未與竹俞定情,還未成為他人的娘子,自己就還有機會,哪怕她心裡容不下自己,哪怕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澤安,許安在殿上暈了去,你快看看她是否是哪裡受傷了?”
言木亦橫抱著許安慌措的闖出結界。
“發生什麼了?你們不是在參加大典嗎?”澤安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顫,腳步因擔慮而有些踉蹌。
“先看看許安如何了,待會我與你細說。”
言木亦將許安放下,澤安單手掌心向下施法從頭到腳檢查許安的狀態。
“怎麼樣了?她如何?”
“並沒有大的傷勢,我先帶她回府,請大夫來診治。”
“好。”
宗門地牢內——
“竹俞,這十大鞭我已親自罰完,你實話告訴我,許安究竟是否作弊?!”
“雷師兄,她沒有靈根,若不是作弊,何來的力量。”
竹俞額中的汗珠滾落,麵色慘白,嘴唇泛著青紫,身後的鞭痕流血不止,衣衫破爛。
“那她的血能修複冰晶是真是假?!”
“假。”
竹俞嘴間溢出一股股血沫,他啞著聲回道。
“能修複冰晶既是假,那你為何要收她入宗門?!”
“她隻是侯府之女,沒有靈根沒有靈力,最開始是我弄錯了,誤打誤撞收了她,直到她在考核中有舞弊行為我才發覺。”
“好一個舞弊行為,那你告訴我,她的那股力量是向何人借用?”
竹俞咬了咬牙,咽了咽口中的血沫,艱難的說道:“天清界,女帝。”
“荒唐!這麼多年沒消息,那個女人早死了!”
“許安的力量來源於她腕上的手鐲,那個手鐲是當年那個女帝的遺物,鐲內封印了些許力量。”
“你如何知曉?”雷師兄擰眉,麵露凶色。
“當年,宗門被滅之時,我親眼所見那個女人的力量正是許安考核之日所使用的,那道赤光我永遠不會忘記滅門之仇。”
竹俞咳出血來,嘴唇顫抖,伸手抹去下顎的血水。
雷師兄轉身,拂袖,隨道:“那既是這樣,我們宗門絕不能收此人為徒,找人將她的行囊收起來,下令逐出宗門。”
“是。”
夏侯府——
江老爺澤安一行人將許安臥房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夏夫人則在大夫身側,等候診治結果。
“大夫,我家安安如何了?”
“小姐有傷在身,過度勞累再加上傷心氣鬱才會如此啊,請隨我去抓藥,讓小姐好好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