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許安躡手躡腳的跑出南齋院,她想去尋竹俞。
夜暗,隻有竹俞那屋內的燭光還在閃爍不定。
這麼晚了,他還在書案邊坐著,這麼敬業,要是他去當打工人,老板都得樂死。
“竹俞~”許安輕聲敲門。
“你來作何?”
隨著木門打開,竹俞微皺的眉梢中夾著一絲疑惑,神色卻有一些喜色。
“我是想來給你一個東西。”
許安從袖間拿出一個小匣子,眼中躍動著微光,“喏,這是我前些日子做的好玩的玩意,偷偷告訴你,你彆罰我,我是用柴房的木頭削的,他們傳的那個吃木頭的妖物就是我,然後我教師兄弟們都玩會了,以後有空你也可以和他們一起玩……”
話還沒有詳說,竹俞冷冷地甩出一句:“沒事就請回。”
許安懵了懵,稍有些客氣的問:“你還在生我上次調戲你的氣嗎?我和你道歉,我那次不是有意的。”
“請回。”
“竹俞,你聽我說完好嗎?我知道你也喜歡我,要不然你怎麼會偷偷關心我,我知道你不敢承認,畢竟我什麼也不會,但是我一定會在考核中獲得頭等,我會拜你為師,到時候我會向你證明我也很厲害。”
“……”
“你不說話就當你相信我了,還有,這個叫撲克牌,你拿著,弟子們都會玩,你不願和我玩可以和他們玩,可好玩了,你就該多交點朋友,不要天天板著個臉。”
許安將匣子塞到竹俞手中,竹俞目光寒冷如冰,淡淡的掃了許安一眼,隨後二話沒說就關上了房門。
他關上門,眼中瞬時染滿血色,全身顫抖,顫顫巍巍的走向書案,拿起一把小刀劃傷手臂。
許安被關在門外有些摸不清頭腦。
我做錯什麼了嗎?動不動就對我愛搭不理。
等著吧,等我搞個第一,到時候我讓你藏無處藏,躲無處躲。
竹俞咬著唇,極力控製自己的思緒,他怕自己失去意識傷了許安,他的嘴角流出暗血,滴落在地麵。
許安並不知曉竹俞的這一切,但她勢必要得下第一。
很快,一晃就來到了考核這日,天邊剛有了些光亮,許安就爬了起來,檢查著自己的符器,雖然她不喜歡依靠符器,但是東西多一點勝算就大一點。
“言木頭——起床了——”
許安像老太太聲量一般,喚著言木亦。
見無人回應,她也不好意思在屋外。
她獨自來到宗門裡最大的槐樹下,坐在凸起樹根上,看著那漸顯的天邊。
“怎麼還不天亮啊,不知道娘和爹他們現在來了嗎?”
許安為考核做了很多準備,她隻想證明自己,不知為什麼,她很想夏夫人能看到自己出彩的一麵,或許是從未有親人誇獎過自己吧,她渴望獲得認可,渴望讓夏夫人為自己驕傲。
不知不覺,自己似乎真的將夏夫人和江老爺放在家人的位置上了。
“許安?你起這麼早?”
沈冉見許安獨坐在這裡,走近詢問。
“早上好啊沈冉,我太激動了,睡不著了。”
“有勝算嗎?”
沈冉有些打探般的問道。
許安心大,十分自信的說道:“有,並且我一定要爭下第一。”
沈冉彎了彎嘴角,一臉笑意,再次問道:“為何要爭第一?”
“因為,我想拜一個人為師,那你呢,沈冉。”
“我想得伏霜琴,許安,看來我們會是對手啦,你覺得你的勝算如何?”
許安伸了伸懶腰,平淡的說道:“我不厲害,但是我會儘力的。”
“許安,那我們就比武台上見啦。”
“好的,等會見。”
據說沈冉雖沒靈根但能文能武,她還有一把幻音琴,琴上附有靈力,到時候如果與她對打,我的勝算確實小很多。
而流妤開了靈根,她們侯府還有一隻魔笛,會加強人的貪念,和她們倆對打,我明顯不是對手,罷了,隨運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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