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疲倦的眼角,鄭克明看著眼前的戴眼鏡的男生,滿臉肅穆。
最近,隻要一下班,就去二院照顧小蕾。
經過化療,小蕾的身體越來越差,頭發也大把大把的掉。
東西根本吃不下去,剛吃下去,一會就吐出來。
人也瘦的不成樣子。
白天,他在單位忙著,無發女屍案。
一段時間連軸轉,鄭克明也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好在這幾天,無發女屍案,經過緊鑼密鼓的調查排除了許依、理發店老板的嫌疑,現在終於找到了真凶。
一天一夜了,嚴格始終一言不發。
在那懶洋洋地坐著。
鄭克明心裡有些煩躁,嚴肅地開口說道:“嚴格,我勸你老老實實說了,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再抵賴也是沒用的。”
“警官,我什麼都沒做,你讓我說什麼?”
嚴格抬起眼皮,掃了一眼鄭克明,斯文地笑了笑。
“嚴格,彆嬉皮笑臉的,早點交代了,大家都好休息。”
圓圓的臉的蔡警官,橫著眉,看著嚴格。
蔡警官皮膚白皙,一頭烏黑的頭發,隨手紮起來。
在燈光下,泛著光澤。
看著蔡警官的臉,嚴格舔舔嘴角,一臉猥瑣地朝她笑。
“警官,你的頭發真美!肯定很香!好想摸一摸……”
“嚴格,你給我放尊重點!彆嬉皮笑臉的,老實交代問題。”
蔡警官一張臉氣得通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警官彆生氣啊?你叫什麼名字。”嚴玩味地笑著。
“警官,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我告訴你。你過來點,我跟你說我是怎麼把她們的頭發給取下來的。”
見鄭克明微微點了點頭,蔡沁朝嚴格走過去。
她瞪了嚴格一眼,“說吧,你要說什麼?警告你,彆耍花樣!”
嚴格嬉皮笑臉的說道:“警官,你蹲下來點,我悄悄跟你說。”
看了一眼嚴格固定在桌上的雙手,蔡沁蹲下身體,恨聲說道:“說吧!”
一條冷冰冰的舌頭,從蔡沁的臉頰滑過,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反應過來,一個耳光給嚴格扇過去。
被扇了耳光也不生氣,嚴格坐在椅子上,笑得東倒西歪,眼淚都笑出來了。
他抿抿嘴,舔了舔舌頭,對於舌尖的觸感,還有點意猶未儘。
“警官,你真香啊!”
蔡沁又羞又急,一個拳頭就朝著嚴格打去。
她怎麼能輕易相信,這樣的連環殺手能夠輕而易舉就撂了。
鄭克明一個箭步衝上去,把在暴走邊緣的蔡沁拉了回來。
“彆拉我,我要打死他。就算我今天不乾了,也要揍死這個人渣。”
蔡沁瘋狂掙紮,還想撲過去打嚴格。
“喲,嗆口小辣椒啊,我喜歡。”嚴格看著撲騰的蔡沁,挑了挑眉。
聽到他的話,鄭克明一個眼刀甩過去。
嚴格立刻閉了嘴。
“你好好想想,等會我再進來可不會再這麼溫柔。”鄭克明說了這句,拉著蔡沁出去了。
走到辦公室,鄭克明點燃一根香煙,看著流著眼淚的蔡沁,歎了一口氣。
給她接了一杯茶。
“小蔡,我們不是搭檔一天兩天了,嚴格這樣的人見的多了。
你反應越大,他越高興,我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蔡沁沒說話,默默擦去淚。
想起那些被生生割下頭發的女屍,她知道自己是有些衝動了。
“對不起,師父,是我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