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站在台上,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黑色運動服因沾染過多鮮血,顏色顯的更加深沉,
然而,儘管他周身彌漫著血腥,但是臉上卻完好無損,隻有嘴角處溢出的一抹猩紅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過分妖異。
彆人或許認為他隻是個愛美之人,但隻有裴逸辰三人知道。
季宴禮隻是不想讓他的笙笙看到自己受傷,因為這是他答應過她的。
這時,台下又是一陣躁動。
在早就變成一灘肉泥的壯漢被拉走後,又一個模樣凶狠的光頭走了上來。
“怎麼還有!這都已經是第十九場了!”季聞璟忍不住,直接跑到了擂台邊
裁判麵無表情道“九局的規則不能破。”
裴逸辰走上前,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皺眉“最後一天了,彆惹事兒。”
季聞璟看著拖著精疲力儘的身體與之對抗的男人,卻也隻能無能為力的握了握拳頭。
接下來的比試兩人全然沒了之前淩冽的招式,
季宴禮完全是在與他進行肉體上的搏鬥,拳頭砸在身上的聲音在擂台上清晰可辨。
很顯然,光頭是個不怕死的,即便自己的手指已經以詭異的姿勢斷掉,但他的力道卻越來越重越來越狠,
他完全是衝著季宴禮死穴去打的,他的目的很直接。
他,想讓季宴禮死在擂台上!
並且是以一種屈辱的方式。
看到這兒,裴以辰和白木對視一眼,最後把視線放在了二樓某處包間上。
很明顯,這個光頭是帶著命令上來的。
突然
台下人下意識緊張到站起身來。
裴逸辰他們隨之看去。
正好看到光頭粗壯的腿狠狠踢在了季宴禮的腰上。
離得近的人甚至能看到他腳上被震起的塵土,由此可見光頭這一腿的力道有多重。
季宴禮身形不受控製往後跌去,還好在他即將摔下去的時候快速穩住了身形。
見此,下方的人無意識鬆了口氣。
“咳!”
季宴禮無視咳出的鮮血,右手第一時間按了按腰腹,確定沒傷到骨頭這才放下。
然而,二樓某間包廂內
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居高臨下欣賞著季宴禮被淩虐的畫麵。
“嗤!病秧子不好好待在醫院,非要來這裡乾嘛,簡直是不自量力。真不知道老先生當初為什麼要收他,九局是什麼地方,豈是他一個廢物想待就能待的?”
這時,另一個男人拿下嘴上的煙,這才看向最中間坐著的男人
“老先生即將退位,你到底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啊?”
程陽“沒有,不過”
說到這,他看向季宴禮的眼神頓時閃過一抹陰毒
“那老家夥倒是找過他一次,”
一男人挑眉“你的意思是季宴禮之所以會出現在上麵是老先生的意思?”
“老先生到底怎麼想的?難不成他想讓這個瘋子接手那個位置嗎,也不怕九局斷送在他手裡,季宴禮進入九局這麼多年,他出現在幾次,又為九局做過什麼,憑什麼要把九局交到這種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