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被拖出來以後,就滴溜個大眼睛瞪著陵遊。
陵遊掃了眼它手上的鍋,還有頭頂那一晃一晃的垃圾桶,實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你就把我給踹進去是嗎,”
起初,季宴禮發病時是陵遊一直在控製,奈何發瘋的季宴禮簡直跟頭狼一樣,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抓,生怕破相的陵遊直接推開他,抬腳把看熱鬨的鐵柱給踹了進去,
這一腳踹的那叫個無情又冷酷,踹進去不說,這人倒好,生怕會殃及到他們,把門關的是死死的,鐵柱喊的主板都快燒了,這幾個家夥愣是一點兒心軟。
現在被它這麼一瞪,還彆說,陵遊幾人挺心虛
甜甜“就你抗揍,不踹你踹誰,”
江漓“笙笙在裡麵沒事吧。”
白木歎了口氣“有事的應該是宴爺才對,”
他可親眼見過時笙打架,二十個大漢五分鐘都能被她打趴下,就他們宴爺那小雞崽兒的身材,保不齊會提前過上退休生活。
白木還真沒想錯,他家那小雞仔身材的主子,此時正被時笙摁在床上“教訓”
季宴禮雙手被迫舉起躺在床上掙紮,奈何,時笙的力氣就連正常男人都比不了,他怎麼可能掙得開,
時笙俯在他身上,見男人不老實,她摁著他手腕的力道緊了緊,
“你屬狗的,還想咬人。”
一直掙紮不開,季宴禮被氣的,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她,眼角都被沁出了淚水。
見狀,時笙不由自主心軟下來,然而,發瘋的季宴禮竟然變精了,他趁此機會用力掙開束縛,快速抓起桌上的剪刀揮了上去
時笙根本舍不得傷他,在她減力之際,一時不注意被刀尖劃破了臉頰。鮮血頓時湧出,看到那抹刺眼的猩紅,失去理智的季宴禮下意識停住動作,
他愣愣地看著時笙的傷口,眼中逐漸褪去的紅色被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取代。
“笙笙受傷了!”想要從門縫裡看情況的江漓突然驚叫一聲
她聲音還沒落,陵遊便衝了進來。
“這裡交給我,你趕緊去上藥。”
“沒事,就劃了一下,”
看著兩人默契的互動,季宴禮心中一疼,剪刀不由自主掉在了地上,他濕著眼睛望向時笙,腳步卻因自責向後退去,
“對不起,”男人小心翼翼道了句歉,繼而轉身,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跳窗跑開了。
“季宴禮!”裴逸辰忙跑到窗口大聲喊道,隨後轉頭“快去追啊!他要跑出去就危險了。”
時笙盯著窗戶,整個人異常安靜,鮮血順著臉頰滴落而下,她卻渾然不在意。
突然,她無力的垂下手,嘴角勉強一扯,彷佛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怎麼辦?我救不了他。”此時的她好似沒有了往日的光彩,眼神中儘是無助和頹廢
“笙笙”江漓看的心疼
第一次見她這麼無助,陵遊忽略心口的絞痛,握了握拳頭,蒼白安慰“你先去上藥,我去追他。”
季宴禮並沒有跑遠,已經恢複理智的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出去,隻好獨自一人藏在了後花園的倉庫裡。
陵遊過來時,被占了位置的鐵柱正和裴逸辰苦口婆心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