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小辰,快拜見老夫人。”
“不必講究那些虛禮,”
沒時間多和小輩寒暄,欣老夫人直接問“時小姐,小雅的母親怎麼樣了?還能治得好嗎?”
“可以,不過我需要回去拿東西,”
欣老夫人隻是道“你們累一路了,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們並不累,有些事還是早點兒解決比較好,畢竟人命關天。”
時笙與她對上視線。
欣老夫人明白話中之意,歎了口氣,最終道“你們跟我來吧。”
說罷,她率先走出房間,時笙等人沒有猶豫地跟上。
七拐八拐,一行人來到後院的一排房前。欣老夫人沒有說話,隻是讓管家打開其中一扇門。
房門被打開,當看到裡麵時,幾人不由一驚
隻見,屋內空曠無物,而最中間則站著一披頭散發之人,隻不過這人手腕被鏈條纏著,鏈條那處延伸到房梁,聽到開門聲,這人抬頭,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
接著,欣老夫人充滿滄桑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這個是你堂哥,他父親是小寒的哥哥,早年因為那個病已經去世了,你父親有五個哥哥,隻是,他們都沒撐過四十歲,”
或許已經麻木,老人的眼神毫無波瀾
“看到這一排房間了嗎?這裡麵關的都是我們夜家的小輩,等你到晚期也會跟他們一樣,成為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瘋子,有些人接受不了如此沒尊嚴的活著便早早自縊了,而有些卻是生生被病痛折磨死的。”
季聞璟和白木三人望著屋內不成人樣的那人,鼻頭一酸,他們突然看向季宴禮,
三人無法接受在他們心中尊貴無比的主子哥哥,最終竟會落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會得這種病?”時笙的嗓音竟染上了絲哽咽
季宴禮亦是怔怔地看著那人,她那絲哭音聽的男人右手不由一緊。
欣老夫人“身為盜墓世家,夜族曆經了多個朝代卻一直安然無恙,隻是在小宴的高祖父那一代卻出了問題,
小宴的高祖父帶人出去辦事時發現了一處古墓,那墓的朝代竟然沒有在史書上出現過,他們好奇,便想方設法弄出了一個入口,不知他們在裡麵發生了什麼,等出來時,小宴的高祖父受了重傷,夜族重金請來禦醫才把人給治醒,本以為他已經無事,誰知
他卻在醒來的兩個月後發起了瘋,最終變成了這樣,任憑禦醫怎麼查都查不出病因,最終還是一名守衛無意間從墓中帶出來的奇草暫時留了他一命,隻是,那種草藥太少了,根本不夠治病,小宴的高祖父受不了病痛的折磨,選擇自縊了,
隻是,高祖父到死都不知道,他身上帶出來的毒竟然這麼厲害,這病就這麼一代代的遺傳了下來,小宴的曾祖父,祖父也派人去那古墓找過草藥,裡麵到底有多恐怖沒人知道,因為但凡進去的人沒有一個出來的,就這樣,夜族這一代小輩隻能靠所剩無幾的草藥吊著一條命。”
時笙突然道“隻要找到那種藥就行?”
“你想乾什麼?”季宴禮的麵色沉了下來
時笙不搭理他,隻是問“那墓在哪?”
“我說了不需要你這麼做!”季宴禮甩開她的手“時笙,彆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這是他第一次對時笙說這麼重的話。
“你要敢去,我就自殺,不信試試,”男人紅著眼睛盯著她“我早就該死了,”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後院
時笙垂眸看著被甩開的手,眨了眨眼睛,不顧模糊的視線,繼而望向遠去的季宴禮。
這是他第一次不等自己,第一次留給自己的隻是背影。
欣老夫人並沒有道德綁架,因為去還是不去隻能他們自己做決定。
這件事過後的兩天內,
季宴禮待在自己的院中,不願見時笙一麵。
而時笙也是頭一次這麼卑微,足足在院外等了兩天卻始終等不到男人出來。
第三天依舊如此
這時,鐵柱走到她身邊“女王,陵先生和白木他們回來了。”
三天前時笙便拜托陵遊帶著白木冬青返回商都拿東西了,三天兩夜的趕路,他們終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