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過後,地爆連的於嚴虎被送到了旅裡的禁閉室。被關了一個星期才放了出來。
於嚴虎背了處分,似乎和他連隊老兵又乾了一架。現在營裡的人都對他避之不及。他現在就是工化營的一顆定時炸彈。
上午乾完了菜地的活,吃完午飯,寇大彪看見於嚴虎一個人坐在連隊後麵的院子邊上。
隻見於嚴虎坐在一節台階上,雙手抱著膝蓋,把頭深深得埋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這一幕讓寇大彪想起了自己在外訓時的場景,不由得生出了惻隱之心。
他掏出自己剛買的利群香煙,走了過去。
“於嚴虎,來抽煙!”
“滾開!”
於嚴虎頭也沒抬,似乎並不想理彆人。
“我是大白啊?於嚴虎!”
一聽是大白,於嚴虎抬起來頭,揉了揉眼睛,他接過來寇大彪的香煙。
“大白,還是你好,他們都是畜生!”於嚴虎憤怒地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你直接打了黃副營長。”
於嚴虎突然一下子起身。
“走,陪我去喝一杯!”
操!這下完了,不去是不給他麵子,去了自己怕是要和他一樣吃個處分。
寇大彪愣在原地,突然不能動彈。
“就知道你和他們一樣是個慫貨。”
我說大哥你是太猛,直接打副營長,打班長,又進禁閉室,又吃處分。我跟你比當然慫啦。
雖然心裡這麼想,嘴上寇大彪還是倔強地說道
“那走吧,下午起床前一定要回來!”
二人出了營房,還是穿過了大操場,似乎於嚴虎也是領自己到上次那個圍牆缺口處。
寇大彪剛想扒著門板。
“你乾嘛呢?”於嚴虎說道。
“不是要進去嗎?”寇大彪不解地問道。
隻見於嚴虎俯下身來,對著木板開始敲擊。
“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
他有規律地三短一長的敲擊著。
不一會上次那個女人,移開了木板,二人隨即進入了裡麵。
這次寇大彪仔細地觀察這個女人,看模樣應該是三十出頭,上次聽口音來說應該是當地本地人。越看越覺得長得像某個電視劇的演員。
對了!想起來了,是像那個電視劇《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裡的梅婷。那個眼窩處的眼袋簡直一模一樣。
“你盯著嫂子看什麼呢?你沒見過女人啊!”於嚴虎一下打斷了寇大彪的思維。
“沒有,我是覺得嫂子長得像那個電視劇的演員。”寇大彪也解釋了起來。
“那你說我像誰呢?”嫂子這時候反而對著寇大彪笑了起來。
寇大彪有點臉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像那個《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裡》的梅婷!”
“大白,我看你也是傻逼,你是說嫂子長得欠揍啊?那個電視劇是講家暴的!”
“喔嗚汪……喔嗚汪!”
那條叫大白的狼狗也走了過來。它見了寇大彪又親切地開始撒嬌起來。
“這狗似乎和你很有緣分。”嫂子對寇大彪說道。
“那是當然,我新兵連綽號就叫大白。第一次來這裡,還差點被大白當成壞人。”
“你還真的挺有趣的,沒見過你這麼逗的新兵。”嫂子似乎也對寇大彪印象不錯。
“嫂子,先搞一箱三得利啤酒!”於嚴虎開始點餐。
我曹,這是拉自己一起去禁閉室的節奏啊!
“彆彆彆!等會起床還要集合的,搞個兩瓶差不多了,算我求你了行嗎?”
寇大彪隻能先穩住於嚴虎。
“你這迪奧人,膽子跟蚊子一樣小。”
這逼絕對破罐子破摔了,自己著了他的道,萬一他想自爆,自己又無處可逃,此刻的大彪有點煎熬,隻能尷尬著陪笑。
“彆囉嗦了,一人兩瓶搞完結束,我下午要搞菜地的,老子是噴火兵。要乾正事。”
寇大彪也吹起了牛。
一聽‘噴火’二字,一邊的嫂子又過來搭話:“年初在那大操場噴火的就是你啊?”
“沒有,是我們班長他們,我那個時候還沒下連隊!”
“噴火確實看上去好帥氣啊!你現在噴過火沒有啊小夥子?”
“嫂子我跟你說,不是我吹,我已經掌握了噴火終極奧義——‘四練習’”
“‘四練習’是什麼?”嫂子手上的活都不乾了,坐下來聽寇大彪吹牛。
“所謂‘四練習’就是立姿無依托,想要無依托麵對這噴火槍一百三十斤後座力,需要極強的下盤……”
“大白!你們過分了啊!你不是來陪我喝酒的嗎?怎麼跟嫂子聊了起來?”於嚴虎咆哮道。
一聽大白二字,那狼狗大白又過來走到寇大彪麵前撒嬌。寇大彪輕輕撫摸著狗頭,溫柔地在大白耳邊說了句:“你先去吧!”
那大白聽話地趴到了一邊搖起了尾巴。
“嫂子那改天再聊,今天我先陪我這個兄弟!”
“好的,那改天有空來這裡吃飯,嫂子親自給你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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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於嚴虎臉都快氣綠了。
“大白,我沒想到你嘴巴那麼能吹!”
“我今天看你悶悶不樂,到底怎麼回事呢?你也說啊,我反正不是你連隊的,對我你有啥不能說的?”
於嚴虎悶了一口啤酒,
“那天晚上我是在這裡打電話,我媽媽要動手術了,我所以才聊得晚了一點。”
“那你直接和黃副營長說啊?”
“我和他說了,但這迪奧人不管,點名遲到就要處罰我,還罵我,老子怕他個雞吧毛。”
“原來如此,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黃副營長確實不近人情。”
“這幫家夥隻不過看我們新兵好欺負罷了”說完於嚴虎直接乾完了一瓶啤酒。
“你彆那麼衝動,你指望彆人理解我們新兵是不可能,但你自己這次吃虧了,沒意思的。聽我一句勸,表麵上要過得去。”
“大白,你說的真的有道理!”
“喔嗚汪……喔嗚汪!”
大白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