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灰色帷幕所籠罩,烏雲如墨般翻滾聚集,沉甸甸地壓在頭頂上方,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木蘭縣,柳河鎮,
鬆花江北岸,
哈爾濱至木蘭公路上,
一支由二十多輛汽車組成的車隊,
正艱難地行駛在布滿積雪的公路之上。車輛一輛接著一輛,宛如一條蜿蜒曲折的長龍,緩慢向前挪動著。
每輛車的車身上都懸掛著鮮豔奪目的日軍太陽旗,迎風飄揚,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支車隊正是從100多公裡外的哈爾濱出發,前往木蘭方向運送物資給養的隊伍。上次尹新軍把縣城裡,守備隊的糧倉一卷而空,逼得日軍不得不從哈爾濱調運糧食。
木蘭縣地處偏遠,交通不便,沒有便捷的鐵路運輸線。
通常情況下,這裡所需的正常物資給養主要依賴於鬆花江水運,但眼下正值嚴寒冬季,鬆花江仍然處於冰封狀態,冰層厚實堅硬,船隻根本無法航行其間。
因此,隻能采取這種陸路運輸方式來確保前線部隊給養需求得到滿足。
其中的一輛汽車上,兩個日軍士兵正在駕駛室裡發著牢騷,
“中島君,這麼冷的鬼天氣,為何天天都要送給養過去?”
“聽說是抗聯把木蘭縣城給端了!現在帝國派了很多部隊過去!”
“納尼?木蘭縣也有抗聯?”
“估計是從彆的地方過去的!”
“這些給養就不能等鬆花江解凍了用汽艇運嗎?”
“那我們的士兵可就要餓肚子了!”
突然間,一陣急促而尖銳的“噠噠噠噠噠”聲驟然響起,仿佛能讓人聯想到啄木鳥奮力啄木時發出的那種獨特聲響!
緊接著,一連串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從側麵飛射而來,帶著淩厲的氣勢,徑直穿透了駕駛室那堅固的鐵門,留下了數個黑漆漆、令人觸目驚心的彈孔。
刹那間,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彌漫開來,一團猩紅刺目的鮮血猛地濺射到車窗玻璃之上,形成一幅詭異而驚悚的畫麵。
伴隨著兩聲沉悶的慘叫,兩名日本士兵的頭部猛地向一側歪斜過去,身體也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他們就這樣毫無生氣地結伴前往地獄,繼續他們未竟的對話。
距離公路1000米開外,雪地的一處田埂上,一挺92式重機槍架設在那,
機槍後麵,尹新軍趴在那裡,握著重機槍的握把,不緊不慢。打了兩個30發彈板,一個人操作就是慢,這急不得!
空間給每挺重機槍配了20個彈板,也就是600發子彈!
居然還是曳光彈,可以指引校準方向!
公路上,在重機槍的精準點射下,已經有五輛汽車趴窩了,其中兩輛汽車油箱被擊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嘿,這槍簡直穩如泰山,射程遠得驚人,用來搞偷襲真是神了!”尹新軍暗自嘀咕著,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驚歎。
原來他打算今天把兩挺重機槍全部給康懷福,現在他改主意了,自己得留一挺!
“敵襲,北麵!”
公路上的日軍終於注意到了尹新軍的存在,他們驚慌失措地下了車,一邊歇斯底裡地開槍射擊,一邊如餓狼般瘋狂地向他撲來。
子彈像雨點一樣嗖嗖嗖地飛過來!它們不斷地撞擊著地麵上厚厚的積雪,濺起一片片潔白的雪花。
好在雙方之間的距離很遠,這使得日軍射出的子彈精準度大打折扣。
尹新軍趁機迅速換上一把捷克式輕機槍,瞄準那幾個正在狂奔而來的日軍,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打出了兩個精準的點射。隨著槍聲響起,一梭子子彈呼嘯而出,瞬間將一個彈匣清空!
隻見那幾個衝在最前麵的日軍身體猛地一顫,然後就如同被颶風吹倒的稻草人一般,以各種怪異扭曲的姿勢重重摔倒在地。
日軍不敢再衝過來,隻能不斷向著這邊開火騷擾著。
尹新軍趕緊將重機槍收進了空間,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爬犁,一溜煙就離開了現場。
連著幾天,隊伍都是休養生息,每天尹新軍做的事情也就是給兩個屯子運輸糧食。
順便偷襲偷襲日軍的據點,檢查站,運輸隊啥的,他現在用的主要武器就是這挺92式重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