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愣住了,情不自禁的接過了紙幣,翻來覆去的的看了又看,眼淚珠子也掉落下來,
打開了房門,沒想到的是,外麵一骨碌進來了8個人!
男子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房東大哥,不要緊張,我們不上炕,就在屋子地上擠擠對付一晚就行!”尹新軍笑道!
“好!好!你們就睡炕吧,俺們睡地上就行!”
男子關上了房門,看著紙幣,又喜笑顏開起來,他走到了女人的跟前,遞給她兩張紙幣,
“婆姨,小雨不用去當丫鬟了!”
20元,按照這時候滿洲幣的購買力可以買20包小米了!
兩人高興的相擁而泣!
經過簡單的交談,尹新軍得知男子叫錢光德,臨近過年,大地主張友行居然派人把家裡剩的一點糧食都搶了個乾淨,說是為了大東亞聖戰必須全部上交!
這一家老小共有五口人,他們已經忍受了十多天的饑餓之苦。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絕望,身體也因長期缺乏食物而變得虛弱不堪。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家裡卻沒有多少糧食可以充饑了,無奈之下,他們不得不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將自己的女兒錢小雨賣給張友行家做丫鬟。
這個決定對於整個家庭來說無疑是痛苦的,但麵對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似乎彆無選擇。錢小雨雖然年紀尚小,但她聰明伶俐、勤勞善良,一直都是家人的驕傲。然而此刻,她卻要離開親人,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謀生。
在那個貧窮困苦的時代裡,人們常常為了生存而被迫放棄許多東西。這家人賣掉女兒也是出於對生活的無奈和對未來的一絲希望。或許在張友行家,錢小雨能夠得到一口飯吃,不至於餓死街頭。儘管心中有萬般不舍,但為了讓其他家人活下去,他們隻能默默地接受這個現實。
門口,突然傳來了框框的腳踢門聲。
錢光德變了臉色,但是看了看手裡的紙幣,又挺直了腰杆,覺得有了底氣!
尹新軍帶著幾人很自覺的躲進了裡屋,
錢光德打開了門,門口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一個肥胖男子一把將錢光德推開,嘴裡不耐煩的說道,
“不錯啊,今晚就開始煮苞米了!怎麼樣,小雨準備好了沒?老爺今晚還等著她暖床呢!”
錢光德陪著笑臉,遞過來一張10元票子,
“金管家,我改主意了,小雨不賣了,這是10元錢,我這裡都加倍補償了!”
金管家愣了愣,看了看鈔票,伸手一把就打落在地,
“媽拉個巴子,你說不賣就不賣了?你開玩笑吧,我怎麼回去跟老爺交代?再說了,還他麼加倍?這冰天雪地,你拿10塊錢去買袋小米試試?”
自從搞了糧食出荷!
村子裡,現在家家戶戶根本就沒有什麼多餘的糧食,隻有張友行家裡有,他說多少錢那就是多少錢!
錢光德撲通就跪了下來,
“金管家,你行行好,幫我跟老爺說說啊!我家小雨才15歲,年紀還小呢!”
金管家伸手就欲扇錢光德的耳光,裡屋此時出來一人,手腕一抖,一把飛刀插在了金管家的手掌上!
“啊!”一聲慘叫,金管家握住手腕,看著尖刀,驚駭無比,
身後的兩個炮手,瞳孔驟縮,頭皮發麻,急忙提肘拿槍,
兩道白光掠過,兩人捂著喉嚨倒了下去!
金管家知道遇到了硬茬,立馬跪了下去,
“好漢饒命,有話好說,需要錢糧我們老爺那多的是!”
尹新軍走了過來,從他的手背猛然拔出了飛刀,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說說吧,這張友行家裡現在什麼情況?說錯一個字!死!”
此刻丁山幾人出來,將錢光德一家五口送進了裡屋,
李增新拿出了牛肉乾和粘豆包分給了幾個孩子!
尹新軍坐在了金管家的跟前,
金管家由於內心的恐懼,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他想當然的把尹新軍當成了砸窯的土匪!
“張友行家裡養了12個炮手,跟我一起的來的兩個,已經死了,還有10個,兩個大門站崗的,其它幾個平時在碉堡裡,不過今天晚上,都在一起喝酒!”
金管家的聲音急促,由於緊張,聲調都變了音,手和腿在不停的抖著,鮮血仍在從手背緩緩流出,
尹新軍看了一眼,
“丁山,來給他包紮一下!”
丁山從灶台拿了塊爛抹布,纏繞在金管家的手上,暫時止住了血!
“這張友行的靠山是誰?”
“我家大少爺張誌豪在這裡的利東鎮上的警署當警官,此外,我家老爺跟木蘭縣警局的黃局長私交還不錯,經常伺候上供!”
尹新軍不住點頭,他剛才也通過聽音辨位跟金管家提供的信息進行了比對驗證,基本沒有什麼差錯。
“那個張誌豪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