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原神!
若是放在之前,白夜音如此急躁的舉動隻會給他減分,讓易南判定對方還需要再打磨一段時日,但經過這次的楓丹之行,以及和阿蕾奇諾的意外碰麵,讓他不得不將計劃提前,
“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斷,白夜。或者說,我始終對你報以厚望……”
這不全是假話,易南的確對白夜、或者說對這些“外派”的每一個人都報以厚望,隻不過白夜比較倒黴,在須彌的時候易南遇到了更加適合執行任務的人,所以他就被頂替了,
“接下來,我需要你前往須彌。不需要在那裡待太久,隻要和璃月這裡一樣,留下學習戲法的痕跡就好……
下一步,去楓丹吧,以‘戲法學徒’、‘魔術愛好者’的身份,和楓丹的魔術師們打好關係。”
“是!”
白夜鄭重回複,內心激動不已——
在所有的宮司直屬部隊成員中也有著特殊的一部分人,與其他人“打入內部,竊取某些消息傳回稻妻”的確切任務不同。他們隻有模糊的身份,任務期間沒有任何強製要求,就算是一定程度上出賣稻妻情報都可以,唯一的要求就是扮演好某一角色,直到易南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才會下達準確的命令!
而現在,白夜得到了這樣的機會,他將奉命前往楓丹,在易南劃下的身份中竭力扮演,在最關鍵、最致命的時候化作利刃!
“好了,我先離開了……”
易南的身影消失在了小院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再出現時,已是無妄坡地界,此地由於地處『邊界』附近,人煙稀少,氣候陰寒,又與水源相近,潮濕少陽,
“唯一的缺點就是胡堂主常出沒於此,不然連禁製都可省下。”不知何時抵達此處的鐘離負手而立,看著麵前藤本灌木緩緩而言。沒有絲毫瞞著自家上司的慚愧,甚至還饒有興致地看向了易南,
“氣息不穩,遇到什麼事了?”
“多謝帝君關心了,小事而已。”易南上前一步,與鐘離一同站在了灌木之前,掏出了將軍所贈見切。
此舉自然不是為了襲擊帝君,就像他對將軍所說的那樣,隻是要“澆水”罷了。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水”並非常物,而是他的鮮血——
在察覺到記憶有缺,而雷電將軍又幫不上忙的情況下,易南找到了自己覺得最靠譜的神明,並在簽訂了契約之後成為了鐘離的半個弟子,並且得到了一株需要帝君神力和易南鮮血共同澆灌的藥材。
想當初,易南在知曉這件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不是穿越錯了地方,這裡根本就不是正經的提瓦特大陸,而是某個被克蘇魯入侵的平行世界!
但鐘離是這樣解釋的
“從古至今,能將信息保存最久的方式就是將其刻在石頭上,所以『岩』之權柄也觸及了一部分的『曆史』。若是換做常人,我自然不會采用這種方法,但你的特殊性就注定了須以非常手段,以鮮血和我之神力灌注毒株,再因此而死,生死交替之間或能取回那部分缺失的記憶……”
雖然易南也懷疑鐘離就是想讓他放血,快點進入虛弱狀態免得在璃月境內搞事,但目前為止,隻有鐘離給出了補全記憶的方案,而且對方的教學也算得上是儘心儘力,所以他也就沒細究這件事。
“噗嗤——”
見切不愧是將軍親手打造的兵刃,一時間沒能適應,還用之前力道給自己放血的易南無疑下手重了些,甚至傷到了骨骼,險些將整個手腕儘數削掉。
“嘖……看來要死一次再回去了……”
臉色蒼白的易南堅持著將血液淋在植株上,隨後便因虛弱跌坐在地,看著鐘離灌注神力並順帶著幫他止血。等到鐘離停下動作,易南才強撐著開口
“怎麼看都很怪異啊。”
“畢竟是從魔神祭祀產生的想法,血腥些也實屬正常。”鐘離轉過身緩緩開口,像是在追憶什麼一樣,“當初以此穩定狀態、對抗磨損的魔神不在少數,隻是……”
都被祂宰了。
當初的帝君性情可不比如今,雖然說不上心狠手辣,但行事絕對算得上暴烈,對於動輒犧牲成百上千凡人的魔神,祂有一個算一個,儘數揚了骨灰,至於剩下罪行較輕的,才輪得到封印鎮壓。
“好了,舊事莫提。”鐘離從回憶中走出,依舊雙手負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易南,
“接下來是教學時間。”
雖為武神,但鐘離對易南的教學並非實質意義上的武藝教學。畢竟鐘離也曾評價過易南的天賦,隻能用“勤能補拙”這樣寬慰的形容詞。所以,鐘離針對易南空間能力的高機動性提出了一個方案——
模擬殺機。
對真正的高手來說,敵人的每一個眼神、動作都是預判對手行為的條件之一,而易南的天賦決定了他無法做到身如輕鴻、舉重若輕;
所以隻能反其道而行之,
通過其上提到的各個條件來乾擾對手的預判,再以猛烈的殺意強化對手的錯誤認知,在對方的感知中產生一個即將襲殺至此的幻影,再由真身移動到對手感知死角發動攻擊的刺殺術!
而學習這種刺殺術的首要條件,就是習慣並能夠釋放足量的殺氣,這也是易南請求雷電將軍對自己“特訓”的原因。至於剩下的部分,包含並不限於如何判斷對手的感知死角;怎樣虛實結合的使用刺殺術,攻擊什麼部位才能造成最大傷害……
這些就是鐘離的教學內容了。
當然,這也少不了鐘離的親身教學。
在鐘離講解完這次的理論內容後,與雷電將軍截然不同的、厚重如石的殺氣驟然降臨,經過將軍洗禮的易南仿佛看到了鐘離手持長槍,從他的左側襲來,隻取首級!
但下一秒,殺氣消退,鐘離的身影出現在了易南的正後方,伸手點在了他的腦後,讓下意識將頭轉向左側的易南身體一僵,也同時宣告著此次教學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