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原神!
時間很快來到深夜,準確來說是後半夜,天色蒙蒙亮的時候,
金發的女孩爬上房頂,百無聊賴地盤膝坐下,帶有紋身的雪白手臂與腿彎相抵,掌根抵在臉側。
沒什麼不同的。宵宮每次看日出的時候都是這副姿態,欣賞煙花時也一樣……
但在看日出或是欣賞煙花的時候,女孩的內心是寧靜的、全身心都投入到美好的事物當中。那時的她說不定真是由砂糖、香辛料還有某些美好的東西組成的,會露出如太陽般耀眼的笑容,是孩子們心中英雄形態的宵宮姐姐。
但現在,哪怕做出了平日裡最讓她感到舒適的姿勢,做著最熟悉的事情,她的大腦依舊無法放空,她的心情依舊滿是憂愁——
宵宮已經見過神裡綾華了,依舊是在『木漏茶室』。為了防止有什麼遺漏,她甚至拋棄了羞恥心,與綾華完美複刻了一遍『長野原煙花店』裡的情景,嗯……包括胸口和翹臀遭遇襲擊的那部分。
“果然瞞不住他啊……”
神裡綾華是這麼說的,那張精致的俏臉還帶著些許觸碰同性時的尷尬,但更多的是無奈和失望,然後又被更加堅定的情緒壓下,隻留下了一句“沒關係,一切照舊”。
‘她的心中壓著更深的事情,我無法探知,甚至連其兄長都無從得知……’
街坊鄰居、家長裡短的磨練中,宵宮練就了不錯的觀察力,趁著綾華心中被尷尬充斥的瞬間窺探到了些許微末。但她並未揭開另一個女孩的傷疤,隻是沉默了一陣,默默退出了『木漏茶室』,踏著夜色回到了家,又腳步輕盈地來到了房頂,看著光亮一點點出現……
但就在這時,宵宮突然感到了一陣神經刺痛,修長有力的大腿以普通人絕對無法做到的方式發力,原本盤坐的姿勢如旱地拔蔥,整個人向後仰著翻身躍起,指尖夾著一枚……
仙女棒?
易南不知道那東西應該叫什麼,在他前世的時候,這些隻能點燃、呲出些許焰火、並不能引起爆炸東西都被他統稱為“呲花”。
“不錯的反應,你合格了。”
潛伏著發動“襲擊”的賊人活動了一下右手,那裡被並未被直接擊中,隻是被火元素略微剮蹭了一下,並無傷口,卻又些紅腫和灼痛。
“易南!”
宵宮如臨大敵,指尖的焰火已經換成長弓,附著著火元素的箭矢瞄準了幾日未見的神官……
說起來也蠻有趣的,除了少部分人之外,絕大多數人在和易南第二次接觸的時候都是這種麵對仇人的態度。不過易南向來不在意這些,隻是將右手置於身後,隱蔽地甩了甩,用淩晨的冷風降溫,用以抑製疼痛,然後才帶著微笑迎上女孩,
他說
“做個交易吧。”
宵宮很想說一句“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就像小說中被反派抓住的硬漢,說不定還要啐上一口用以表現自己的鄙視。但女孩又不禁想到了對方將神之眼丟還給自己的場景,
那種疑惑甚至壓下了剛才遭到的襲擊,讓宵宮不由得沉默了片刻,緩緩放鬆弓弦,等待著易南的下文。
於是易南儘可能簡短地說明了交易內容
他暫時需要一個容身之所,就像坐牢。宵宮負責充當獄卒,一日三餐,並警惕他的襲擊;而易南所要付出的,就是保證他不會對女孩庇護的神之眼擁有者出手。
對於易南來說,這算是空手套白狼,他本身就沒打算乾涉宵宮的行動;但對於女孩來說……
‘神經病吧!’
原諒宵宮心中的無禮,任誰遇到了這種事都會驚呼易南為神經病,女孩能忍住不直接說出來已經算得上是異常體貼了。所以她接下來的疑問也是合情合理
“為什麼?”
為什麼找上她?又或者易南為什麼要這麼做?其中含義很多,易南也表現得相當有耐心,
“要說理由的話,有很多……”
比如易南最近襲擊的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普通人,即使是邪眼的擁有者也沒有半點反應就被割去了腦袋,宵宮的水平在他們之上,起碼易南模仿之前的出手已經被宵宮化解了,由她作為“監視者”起碼可以保證安全;
又或是因為宵宮比較容易威脅,無論易南在陷入回憶的時候是出手襲擊了她、亦或是將她當作八重神子調戲了,女孩都不會說出去,隻會作為秘密藏在心底;
再或是因為宵宮是個好女孩,三餐的質量可以保證;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仍是……
“直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應該來找你。”易南忽略了過程,直接給出了結果,甚至還破天荒地退讓了一步
“你就算想在這段時間裡報複我都沒問題,隻要把我盯緊了,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記仇哦~~當然,剛才你灼傷我的那件事也會翻篇……”
‘所以說我不接手交易,你就我報複我了?!明明是你先襲擊我的吧?!’
女孩突然捂住了嘴巴,暗歎易南真是個危險的家夥。明明隻見了兩麵而已,在麵對他的時候就忍不住胡思亂想、難抑吐槽了。於是宵宮深呼吸了兩口,讓涼爽的晨風浸染肺腑,使略有萎靡的精神重新振奮,
“好吧,我答應了。”
宵宮現在反倒有些慶幸自家老爹之前出門串親戚去了,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即使她頻繁外出也不會有人在耳邊嘮叨,關心她是不是有了中意的男孩子……
想到這裡,宵宮又提出了兩條要求
“安置地點由我來定;期間不要拋頭露麵,起碼不要傳出我們之間的傳聞……”
曾經的宵宮不會考慮這麼多,但最近的扮演讓她成長了不少,想的東西自然也就也變多了。
“這麼討厭我嘛~~”說實話,易南此刻的腔調有些惡心,從宵宮臉上突然僵硬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所以他也是收斂了惡趣味,認真道
“我答應了,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