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不要慌,咱們想想辦法,想辦法,守著藥鋪總能想出辦法。”玉娘也慌了,四處亂轉,“眼下最重要的是給秀秀降溫。”
“對,降溫。”玉娘想到辦法了,對明學說道“快去咱們板車上,把那壇酒拿過來。”
那壇酒還是當初在要殺他們的那戶人家裡搜羅出來的,當時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現在看來老天爺是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
“玉娘,拿酒管用嗎?”明誌不解。
玉娘道“酒能散熱,大哥你去找個棉布過來。”
明誌也不知道散熱是什麼,不過看玉娘堅定的樣子,應該是管用,立馬轉身出去在板車上找棉布。那還是玉娘買來做棉衣的碎布剩下的。
酒壇和棉布都拿來,玉娘也給秀秀脫了上衣蓋著被子,把酒倒出來一碗,拿著棉布沾一沾,就往秀秀的腋下、脖子兩子,肘窩等反複擦拭。
明學站在一旁看著,好奇心又上來,張口想問,又覺得不是時候,忙捂住嘴巴,看去同樣好奇的明誌。
等玉娘擦拭累了,明誌上前說道“玉娘,我替你一會兒,你到一邊歇歇。”
玉娘沒有抬頭繼續給秀秀擦烈酒,“大哥,你倒一杯熱水給秀秀喂下去。這會兒也擦的差不多了,擦完這一遍先等一等。”
明誌忙去一旁倒了兩碗水,一碗端給玉娘,“你也喝口。我去喂秀秀。”
就這樣,如此反複三四次,秀秀的燒終於又退下來,天也快亮了。兄妹四人都累的支撐不住,也顧不上吃早飯,胡亂躺下就睡過去。
玉娘和明誌睡不踏實,兩人睡一會兒就起來摸摸秀秀的頭,好在秀秀不再發燒,兩人心裡總算踏實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等郎中來。
天光大亮,兄妹三人累了一夜,這會兒也沒勁兒做飯,給明學幾個銅板,讓他到街上買幾個包子回來,喝點熱水。
明誌洗把臉就出去找郎中,正好郎中剛到藥鋪,這會兒還沒有人來看病,明誌過去就把郎中請過來。
從前院到後院,明誌大致把昨夜的事與郎中簡單說了一遍。
郎中心裡疑惑,“你說你們昨晚用酒退燒?”
明誌害怕的點頭,“郎中,是不是做的不對,那有沒有大礙,礙不礙事?”
郎中擺手,“我先去看看,能退燒應該沒有事。快走吧。”
兩人幾步到了屋子,玉娘已經給秀秀穿好衣服,坐在土炕上。
郎中過去沒有寒暄直接給秀秀把脈,一會兒就捋著胡須道“燒已經退了,沒有大礙,不過要注意不要再著涼,今日我多給你們包兩副藥,吃下去就行了。”
“多謝郎中。”玉娘感激的說道。
郎中把完脈在一旁的桌子上開藥方,仔細又看了兩遍,交給明學,“到前麵讓藥童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就成了。”
明學拿著藥方就跑出屋子。
郎中又看向一旁的玉娘,他剛才聽明誌說了,知道這法子是眼前小姑娘想出來,這個時候自然要問一問,“姑娘,敢問酒能退燒,是哪裡知道的?”
玉娘昨夜就想好這個問題,立馬說道“我之前在我爹的一本書上看到的,記在心裡,沒想到還能用。”
郎中道“這個法子可否告知在下。啊,我不是要搶,姑娘說個數,我自當奉上,這可是救苦救難的好法子,還望姑娘慷慨。”
玉娘沒想到還能有這個好處,她也沒想藏著掖著,直接給郎中仔仔細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