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道“傷倒是不嚴重,敷上藥就行。流血過多,需要好好補補,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怕傷口發炎,今晚會發燒。”
張氏一聽發燒心裡就害怕,要知道這個時候最怕發燒,那可是能死人的,“那這可怎麼辦?千萬可不能發燒呀,李郎中。”
李郎中手裡不停,磨好的藥倒在一個小碗中,攪拌,“這個我控製不住,就等明誌他們買回來的藥,能止住。”
張氏點點頭,又看在呆坐做一旁的明學,走過去,摸摸明學的額頭,“李郎中,還是給明學看看吧,我怎麼瞧著他不對勁呢。”
李郎中放下手裡的碗,摸了摸明學的額頭,歎口氣,“沒發燒,就是嚇住了,我剛給明誌的藥方裡有定驚藥,回來給他吃一副就好了。”
“哎,你說怎麼就遇到猛虎了呢。以後不管怎麼樣,都不讓他們上山了,這又是受傷,又是嚇住的,真是遭罪。”張氏感慨,又把秀秀摟在懷裡安慰幾句。
正在這時,裡正也到了這裡,“屋裡有人不?”
“有人,有人,是裡正來了。”張氏聽到動靜,出了屋門看到裡正,迎了上去。
裡正道“我剛去你家,你家娃子說你們都在這裡,我就過來看看,聽說玉娘受了傷?”
裡正說的娃子就是在家看門的明和。
張氏歎口氣,道“哎,是受了傷,李郎中正在屋裡給她上藥。”
裡正一聽,也不方便進屋,就站在院子裡與張氏說話,“我聽說你們家打了一頭猛虎,還有一隻野豬,是真的嗎?”
張氏得意的點點頭,又想起玉娘正在受罪,忙收起得意,“是,這幾個孩子非要上山打獵,誰知就碰到猛虎,這不玉娘就受了傷。”
裡正道“你們家娃子都是能乾的,玉娘一定會沒事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去家裡叫我。我先回了。”
“好,多謝裡正。我送送你。”張氏送裡正出了家門,又回去守著玉娘。
李郎中這會兒已經給玉娘的左肩抹上藥,秀秀正小心翼翼的給玉娘穿好衣裳,蓋好被子。
李郎中對張氏道“不用都守在這裡,你們熬點米粥,等玉娘醒了就能吃。”
秀秀不乾,搖著頭,“我要守著姐姐,我要守著姐姐。”
張氏道“好,你守著,你守著,我去熬粥,今晚咱們就一起吃,一會兒你們都過去吃飯。”
說著又指著一旁還在發呆的明學,“李郎中,那明學這會兒怎麼辦?”
明學從回來後,就一直沒開口說過一個字。李郎中看看明學,歎氣道“他現在不能睡,就讓他在這裡吧,一會兒喝了藥再讓他去睡覺。”
張氏點點頭,回自己家做飯。
又過了兩刻鐘,明誌和李興發終於回來了,李郎中連忙去熬藥,讓明誌照顧下明誌,與他說說話,千萬彆真的嚇的不會說話了。
明誌這會兒又後悔自己無能,害的弟弟妹妹,一個受了傷,一個被嚇住不說話,“明學,你怎麼樣?你不要嚇大哥,你可不能出事。”
明學好像沒聽到明誌的話,沒有反應。
明誌繼續說道“你姐姐已經受了傷,還要咱們照顧,你可不能有事,聽到了嗎?家裡就咱們兩個男子漢,你倒下了,就剩下大哥一個人,大哥忙不過來,你幫幫大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