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群人在縣衙門口沒有待多久,少年很快騎上屬下牽來的馬屁,揚長而去。路上立馬掀起一陣飛土。
玉娘急忙揮手打了打眼前的飛土,心裡又是對少年的一陣埋怨。她再抬頭的時候,少年騎著馬已經沒有影子了。
玉娘感歎人與人之間的不公平,羨慕人家的馬匹,真是跑的快,低頭的功夫就跑的沒影兒了。
“玉娘,你在看什麼?”周二郎回來,喊了玉娘兩聲,人沒回應,又順著玉娘目光看去,什麼也沒有。
玉娘這才聽到,回過神兒來,“沒什麼,看到有人騎著馬,跑的真快。周二叔,事情辦好了?”
周二郎笑著點點頭,“辦好了,現在這縣衙主簿大人當家做主,辦事很快,幾句話就給辦好了,也不收銀子,你看地契。”
說著,周二郎把玉娘家買地的地契都交給了她。
玉娘歡快的接過地契,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明誌和明遠的名字。這次買的地依然是他們與二叔一家一半。
同樣還是寫在明誌和明遠的名下。
在這個時代,除非女性是獨戶,要不然地契是不會寫在女性名下的。
玉娘早就知道這一點,從來沒有強求過這個。而且,她相信家裡人是不會虧待她的。
事情都辦完了,周二郎趕著牛車,慢慢悠悠的出了城門,往村裡的方向走。玉娘在出城門口的時候,回頭又看了看功德碑。
路上一切順利,兩人回到村裡,太陽還老高。
玉娘回到家中,家裡隻有秀秀,其他人還在地裡乾活。玉娘交給秀秀一聲,又把地契放好,才出了家門。
剛才過義診所沒看到人,玉娘想再去看看。
出了村,走了一刻鐘的功夫,玉娘就到了義診所,站在外麵喊了好幾聲,都沒聽到有人響應。玉娘猜測師父和明學應當是又出去義診了。
果然,玉娘在每個屋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最後還是在李郎中平常寫字的桌子上看到明學留下的字。
他們又去清河鎮了。
玉娘之前和兩人說過不讓他們再去,清河鎮不安全。現在兩人趁著她不在,又偷偷去了,玉娘隻剩下不住的搖頭。
她也不能去清河鎮把人抓回來。
玉娘檢查了一遍義診的庫房,見裡麵還堆著不少糧食,這裡不能離開人,把門重新鎖上,去了地裡。
家裡人正好在義診所附近這塊地乾活。
玉娘幾步就走到地裡。
地裡的苗都已經出來,二叔和二嬸帶著請來的人正在除草,補苗。玉娘看著地裡望不到頭的嫩苗,已經能想到秋收的場景。
心中無限驕傲自得。
“玉娘回來了?”張氏看到玉娘回來,歡喜的喊道。
玉娘笑道“二嬸,你看到我怎麼這麼高興,難道我又變漂亮了。”
張氏被逗笑了,“你個臭妮子,哪有人誇自己的。今日去縣城怎麼樣?順利嗎?”
“順利,很順利。對了,二叔,這兩日咱們開始采摘紫蘇,鄭東家全收了。你晚上告訴種紫蘇的人家,收紫蘇了。”玉娘歡快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