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娩站在角落裡,在河燈的另一麵提筆寫下願一苟再苟,苟到最後,應有儘有。
她握著筆,瞧著自己寫下的願望,翹起了嘴角。
她心想,自己可真貪心。
但既然是願望,也未必真的會實現,那她貪心一下下也不過分。
待寫完,薑娩就發現有一道陰影被投射在河燈的麵上,她順著陰影的方向抬頭,往左一看,正好對上錢執光投來的興致盎然的視線。
錢執光指了指自己手裡用完顏料的空盤,表示自己隻是無意間經過,也是無意間看到了她寫的願望。
薑娩“……”
然而,這還不是最尷尬的。
因為下一刻,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在她的右側,立著的身影是沈非空。
薑娩起初沒發覺沈非空,還是因為順著錢執光直直看去的目光,這才發現沈非空就站在不遠處。
他正盯著薑娩寫下的願望。
大抵是沒料到她的願望竟是如此,表情還有點發怔。
娘娘果真跟他見過的許多閨秀不同。
連願望都這麼的……彆具一格。
薑娩頓覺無地自容。
她將筆擱下,腦袋往下垂,又掩耳盜鈴般抬手,笨拙地用袖子將願望擋住。
儘管這舉動非常多餘。
但卻是她眼下能夠給出的唯一反應。
錢執光收回目光,拿了顏料,轉身便走。
沈非空也覺得這樣看著薑娩不太好,所以彆過了視線。
薑娩尷尬地看地。
好在她心理承受能力不錯,臉皮也厚。
在最初極度的尷尬過後,很快調整好心態。
注意到攤子前麵元萫等人已經寫好願望,還點亮了河燈,全站在一邊等著自己時,薑娩趕緊提著自己的河燈去點亮,再隨她們一道往放河燈的地方走。
站在岸邊的人很多。
男女分開。
有風拂過,吹得河燈裡麵的燭光閃閃爍爍。
裴相和立在人群裡,借用一棵棵粗壯的柳樹遮擋頎長如竹的身形。
從他的角度望去,正好看見薑娩跟薑迎芳挨著站在一處,兩姐妹各提著一盞河燈,正商量著往河麵上放。
這條河極大,幾乎環繞整個京都。
站在岸邊時,除了能看到周遭燈火通明的盛景,還能看到河麵之上,有三三兩兩的遊船徐徐行駛,偶爾有讀書人吟詩作對的聲音傳來。
裴相和遙遙望著薑娩手裡的那盞河燈。
他知曉河的下遊處在哪兒。
每當到了放河燈的時節,就會有大量的河燈被河水送到下遊,也會有人刻意等在河燈經過處將河燈打撈起來。
裴缺“是娘娘。”
裴相和對著裴缺招手,想到薑娩這兩日在薑府的動靜,也不再敢去私宅看他,便猜到定然是那晚的事讓她怕了。
他道“一會兒去下遊處,把娘娘的河燈打撈起來。”
裴缺“是。”
接著,見薑娩四周都站滿了人,裴相和眉峰微皺,又在裴得耳邊低語幾句。
裴得聽罷,帶著東廠的人混跡在人群裡。
薑娩跟薑迎芳蹲在岸邊,她攏著裙擺,見周圍的人把河燈放在水麵上,還會伸手在河燈周邊劃拉幾下,頓生不解“四妹妹,放河燈還要劃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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