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娩彆過眼,不再看他,準備往乾慶殿去“走吧。”
然她剛走出兩步,就被裴相和伸臂一擋,他做了一個要抱人的動作,驚得薑娩頭皮一炸,當即不敢再往前走了,還畏畏縮縮地退了兩步。
薑娩心驚不已。
是錯覺嗎?
他剛剛的動作不是要抱她吧?
就在薑娩還沒琢磨出答案時,裴相和道“娘娘安坐明堂即可,剩下的事,交由奴才來辦。”
他如此說,薑娩也不再堅持。
金釧上前“娘娘,走吧。”
薑娩看了眼裴相和,沒再多言,轉身進了坤寧宮。
她一走,裴相和尚有溫度的目光霎時冷下。
裴缺裴得上前。
一行人調轉方向,往乾慶殿而去。
薑娩走進熟悉的坤寧宮,腦海裡想的卻是在太傅府悠閒度日的散漫時光。
這一道道宮牆,高高豎起,看似莊嚴華美,卻限製了人活動的空間,就連抬頭去看天空的時候,視野也有限。
薑娩看到的,隻有狹窄的一方天地。
還是宮外好。
自由。
連呼吸入肺的每一口空氣都是清新鮮活的。
進殿後,金釧吩咐宮人去備膳食。
薑娩坐了這麼久的馬車,這會兒肩背酸軟。
她摘了麵紗,毫無形象地倚在榻上。
外間伺候的宮人雖好奇皇後娘娘為何戴麵紗,可也不敢多問。
銀珀守在殿門口,先是抬頭望了會兒坤寧宮的天,接著再一想太傅府的天,以及春社日當晚的市集有多繁華,還有落滿星辰的夜空,整個人還沒從宮外回宮裡的狀態調整過來。
不止是她。
紅凝紅壺同樣如此。
金釧隻是沒表現出來。
她們又看了眼趴在榻上半眯著眼兒的薑娩。
對比她們活泛的心理活動,接受能力最強,表現得自然的,反而是薑娩。
薑娩想起給各宮帶了民間的小禮物一事,道“晚間把從宮外買回來的東西分發到各宮吧。”
金釧“是。”
接著,薑娩記起出宮時太後給太傅府的賞賜,再道“把給太後買的禮也準備好,等明日去長寧宮請安時帶去。”
今日太累,就不去長寧宮請安了。
況且太後她老人家風流快活的很,並不喜歡有人前去打擾。
她說明日去,也就是礙於形勢,走個過場。
乾慶殿。
張有德跪伏在地,被周弼扔了一身的奏本。
早朝結束,周弼被眾臣煩得心情躁鬱。
由薑遠起頭,其他官員紛紛站出來參端王。
周弼兄弟不少,幼時夭折的皇子有十多個,長大的兄弟死了兩個,也就是前兩位皇帝,如今還剩下被派往封地的三個。
眼下留在京都的,跟周弼來往得不錯的,就一個端王。
事實上,他對端王也沒多深厚的感情。
無非是念著端王為他擋刀一事罷了。
周弼前腳才被端王的事煩完,丟下一句讓大理寺刑部去核查薑遠列出端王的罪狀,後腳還沒來得及歇上一歇,讓腦瓜子清靜會兒,就有官員說奏本堆積,許多人半月前的奏本到現在還沒有答複。
批紅一事的權,他是給了張有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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