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和伸出手臂,搭在椅子的扶手處,輕輕鬆鬆便將椅子轉了個麵,讓她沒法避開。
薑娩“……”
他屈膝半蹲在她麵前,雙臂張開,將她困在椅子上,也困在他特定的範圍內,與她四目相對,悠悠出聲“娘娘,是你自己跟我去,還是我抱你去?”
“……”
薑娩懂了。
這不是在跟她商量。
這是要她服從的意思。
雖然不知曉裴相和讓她學騎馬的目的,但直覺告訴薑娩,他不會傷害她,也不會無緣無故讓她做這些。
見他就要伸手來攬自己的腰,薑娩嚇得麵色一變,趕緊起身,避開他的手臂,並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製止他再靠近自己,心慌意亂道“不勞煩掌印了,我自己走。”
被他抱出去是萬萬不可的。
萬一被人瞧見,她跟他的關係就洗不清了。
當然。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根本就不用洗。
因為她跟他之間,本就不清白。
隻是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被發現。
惋貴妃跟李思的事情還沒過去,這個時候如果傳出她跟裴相和來往密切的謠言,便會提醒周弼才被戴綠帽子一事,從而引起軒然大波。
薑娩如今的清靜日子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她不想被打破。
她試著推了推裴相和。
裴相和不動。
她隻好抽回手,烏黑的杏眼裡布滿無奈,好聲好氣地同他商量“裴相和,我都答應你去學騎馬了,你就不能讓我出去嗎?”
裴相和落在椅子扶手處的手鬆開了去“聽娘娘的。”
薑娩更是無奈。
他哪裡會聽她的啊?
不過她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跟他計較。
兩人出了寮房。
金釧四人跟上。
靈元寺很大,薑娩跟裴相和並肩而行。
她接受的很快,既然答應了裴相和學騎馬,便知躲不過去,也不做無用的事,索性放平心態,抬眼打量起周遭路過的景致來。
說起來,他們來靈元寺好幾日了,眼看祈福期已然過了大半,她卻幾乎沒怎麼走出過寮房。
上回去後山,還是平鳶縣主帶的她。
這會兒抄完經書,在黃昏時出來走一走,倒也能欣賞到極為不錯的風景。
殘陽落在青石板上,薑娩看著裴相和的腳將餘暉踩了一縷又一縷。
她起初還能將目光集中在周遭的風景之上,但看著看著,就失了興致,反而忍不住盯著裴相和看。
待意識到不妥時,她又快速抽回目光。
裴相和有所察覺,並不點破,隻在前麵一處寬敞的空地停下。
裴缺站在一邊。
裴得牽著一匹健壯的馬兒過來。
薑娩順著動靜望去,一眼認出那是裴相和的馬兒。
來靈元寺的路上,裴相和一路上就是騎著它的。
金釧四人停步,站在一旁,不再靠近。
薑娩望著馬兒的雄姿,又記起來在唐園那一回曾騎過這匹馬兒,不過那時,她是被裴相和拉上去半抱在懷裡的。
她站在馬兒麵前,看了看其高度,覺得上馬鞍都難。
而且這馬兒瞧著似乎跟它的主人一樣,都不大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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