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娩抬目望他,語氣輕柔“會不會很疼?”
裴相和心神一蕩。
他喜歡極了她的眼神。
那裡承載著關心,溫暖,以及心疼。
裴相和隻覺心間暖呼呼的,猶如泡在溫泉池裡一般。
他微仰著身體,抬起一隻手,輕撫她的麵龐,嗓音沙啞,沉潤“疼。”
薑娩眼睫輕顫“……”
他一說疼,她覺得心肝兒乃至靈魂都顫了顫。
她對他,總是心軟的。
他也總能不費吹灰之力激起她對他的心疼。
意識到自己似乎被他精準地拿捏了,薑娩抿著唇瓣,不再說話。
她默然地拿過一旁的藥,正要俯身給他的傷處上藥時,不料裴相和將她手裡的藥瓶搶過。
他的唇角勾著,堅持道“娘娘先上藥。”
薑娩皺眉“你的情況更嚴重。”
裴相和卻說“不,娘娘的更緊要。”
薑娩“……”
他笑“娘娘,聽話。”
薑娩拗不過他,隻能妥協。
她擔心他著單薄的衣物會加重病情,想起他還在發燒,又將脫掉的衣物拿過去替他披好,伸手扯扯他的衣袖,道“你離火堆近些。”
裴相和照辦“好。”
薑娩心裡劃過異樣。
他順從的樣子,還挺讓人心動的。
當然,要是他的目光再收斂些就好了,等發現他望向哪裡以後,薑娩麵頰紅透,雙腿下意識並攏了些,見他要開口說話,她大約猜到了他是想給他上藥,輕嗬道“不許說話。”
裴相和“……”
行。
反正她必須得先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