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娩倒是想留下來守著裴相和,便於照顧,但她必須要去鎮上走一趟。
有些要買的東西,隻有她清楚。
水蕪見水擇蔫吧唧唧的,伸手摸他毛茸茸的腦袋,軟了語氣“這樣吧,姐姐跟阿娩姐姐回來的時候給你帶點吃的?”
薑娩點頭,大方道“想吃什麼都給你買。”
水擇眼睛發亮“真的?”
薑娩目光真誠“嗯。”
水擇聽完,蹦蹦跳跳地跑到薑娩身邊,對著親姐水蕪比了一個滑稽的鬼臉,嘴甜道“還是阿娩姐姐好!”
水蕪“……”
沒良心的。
白養他這麼多個日夜了。
薑娩歉意地望向水蕪。
她可沒有想讓姐弟不和的想法。
她就是覺得說出的話要做到。
再者,買點吃的花不了什麼錢。
水擇留在家中幫她照看高燒昏迷的裴相和,她作為受益方,理應給水擇買些東西作為回報。
水蕪笑笑,並沒有責怪薑娩的意思。
三人商量好後,水蕪去屋裡將這些天繡好的手帕整理好,用包袱裝起來。
出來時,水蕪見薑娩正披著發等她,目光落在薑娩的一頭青絲之上“阿娩姑娘,你不梳發嗎?”
薑娩抬手摸發。
她抓著幾縷頭發在掌心。
麵色為難。
她還真不會梳發。
便是像水蕪那樣簡單樣式的發髻都不會。
水蕪看出她的苦惱,愈發確定薑娩出身尊貴。
隻有身邊仆從環繞的名門貴女,才不會懂得如何梳妝梳發。
就在薑娩決定找條發帶把散開的頭發綁起來時,水蕪把包袱放在一邊“阿娩姑娘,你要是不嫌棄我手笨的話,我幫你梳頭?”
薑娩麵露喜色,望向水蕪的眼裡全是敬佩與感激“有勞水蕪姑娘了。”
水蕪姑娘真好。
人也能乾。
不僅會做很多事情,還會很多技能。
不像她,會的東西特彆有限。
水蕪笑笑,把她拉到一邊的木凳前,按著薑娩的雙肩讓人坐下。
這間屋子是水蕪父母生前所住,就連梳妝時用得那張桌子,都是二十年前她母親成婚時娘家備的嫁妝。
時隔多年,桌麵舊得不成樣子,掉漆不說,邊角處還有細密的蟲眼兒,手掌一拍,能掉出細若灰塵的麵來。
台麵上也沒有一麵像樣的銅鏡。
而在貧苦的百姓家中,不管是未出閣的女兒家還是婦人,梳妝時很多是沒有鏡子的,有的是去院裡打水,對著水麵之上的倒影梳妝。
水蕪的手上因為勞作的緣故布滿繭子,她從台麵上翻找出一把劣質粗糙的木梳,本以為薑娩的發會打結,結果卻一梳到底,異常柔順。
水蕪心有所動。
阿娩姑娘的發質如此好,似絲綢般順滑,多是在家中時用發膏等物保養得極好。
薑娩雙膝並攏,將手搭在膝蓋處。
水蕪將她的發一縷一縷分開,看到她暴露在外的肌膚白如霜雪時,不禁生出羨慕的情緒。
如此白嫩的肌膚,如世間頂好的玉石。
估計行路時,一不注意,林裡樹葉一劃便破。
“我想,阿娩姑娘在家中時必然得寵,你平時該是仆人環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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