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燃猛然間睜開眼,額頭上滿是冷汗。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街道上了,被什麼人抬回了家裡來。
回想起自己的噩夢,讓心有餘悸,好在夢魘逐漸消退,心裡暗自安慰著自己:‘我姐姐是帝君廟祝的預備弟子,那邪道怎麼敢害我!’
一想到這裡,心中就浮現出了無名怒火出來。
他是什麼身份,居然讓一個邪道給打了?
眼中凶光乍現出來,等待會他姐姐張蘭回來,一定要讓她給自己做主,弄死這名邪道。
聽見屋內的動靜,他的姐姐張蘭則是捧著一碗湯藥進了屋,顯然是剛剛熬煮出來的。
“我說你啊,怎麼就一點話都不聽,怎麼又去欺負人了。”張蘭語氣裡帶著不滿。
這個弟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她確實是廟祝預備弟子,可又不是隻有隻有她一個人,競爭對手很多。
因為她每一次給自己弟弟善後的行為,丟失了不少的機會。
本來自己早就可以去掉預備兩個字,成為正式弟子了,每一次關鍵時候,都因為這個弟弟失去了機會。
她當然知道,此前數次都是同為預備弟子的人在算計,隻是架不住自己的這個弟弟實在是太蠢了,每一次都被算計到。
如果不是父母早亡,她一個人拉扯起了張燃,為了自己的權勢早就把對方一腳踢開了。
“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根本就不是我的錯,還不是那邪道妖人!”聽到張蘭不向著自己,張燃被氣的不輕,如果對方老實的被自己揍一頓並搜刮走對方的錢財,哪裡會有後麵的事情。
然而張蘭卻眉頭一皺:“你彆糊弄我,趕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打聽了,是你先過去找茬的。”
“家裡又不短你錢財吃食,為什麼要去欺行霸市?”
她一開始是想調查一下是什麼人在背後使壞,結果發現是自家弟弟沒道理。
“我…這不是一時手癢,輸了一些。”張燃被張蘭這麼一說,眼神閃爍的說道。
賭輸了沒錢,但是癮頭又上來了,實在是沒辦法。
至於說賭場借?人家根本就不借給他,不是沒借過,而是他借了之後,憑著張蘭的勢全都給賴掉了。
一來二去,有錢的時候賭場讓他進,輸光了直接趕出去。
也想過拿張蘭的身份去壓,結果對方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要是張蘭是廟祝,那賭場惹不起直接跑路。
可張蘭隻是個預備弟子,連正式弟子都算不上,以往被賴的賬看在麵子上也就送你了,反正錢在賭桌上繞一圈就又回到賭場手上。
然而你想要作威作福,那張蘭就不夠格了,真以為賭場背後沒有人不成,而且張蘭也不是一手遮天,在本地的帝君廟裡,隻能算是小蝦米而已。
“你又去賭了?我不是告訴伱,不許賭博,你怎麼還敢去!”張蘭眉眼一橫,被氣的不輕。
上一次自己差點成為正式弟子,就是因為張燃賭博鬨事被鬨大了,她去保人,人家給了他麵子,但是卻也因為這件事錯失了成為正式弟子的機會。
“還不是你自己天天都在忙,我一個人在家能乾什麼,還不是隻能賭點錢娛樂一下,總不能天天躲在家裡吧。”張燃梗著脖子,心裡的怒火越來越盛。
自己已經這麼收斂了,換做是以前,怎麼可能就賭一賭,早就玩些有意思的了。
“你!”張蘭被對方這麼一懟,整張臉都憋紅了:“你是一點輕重都不知道!”
“我隻是個預備弟子,你就能橫行霸道,我要是成為正式弟子,你的日子能過的更好。”
“你倒好,每次都壞事,到現在我還隻是預備弟子!”
張蘭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換成以往張燃聽到這話肯定唯唯諾諾,因為他知道張蘭生氣了。
可今天不同,被這麼一激,怒火直接湧上腦門。
“還不是你自己廢物,連幾個半掩門的娼婦都鬥不過,非得說是我壞了你的事。”
“我不就是找了點樂子,算個屁,這點事你都解決不了,還怪我?”張燃當即罵了回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張蘭直接就給了張燃一巴掌。
“你…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打我,你居然因為這點小事打我?!!”張燃雙眼通紅咆哮著。
張蘭則是神色冷了下來。
“我隻是打了你,你居然敢吼我?”張蘭這一刻對張燃徹底是死了心:“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解決,從現在開始,你我斷絕關係,你愛乾什麼就乾什麼,我也不管你了。”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這一下子,張燃直接就慌了神,以前張蘭都會輕聲安慰自己的。
現在居然不管他了,隨後怒火再一次升騰起來,心中的惡意浮現。
‘她怎麼敢這麼做?’
‘既然如此,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