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準備去京城了?”呂行世回到臨汾府靜池庵去接柳珽的時候,表示咱們該上路了。
結果得到的卻是拒絕的回複。
“此前雲澤龍君贈了我一枚夜明珠,此珠乃是一枚蜃龍珠所化,得了道緣,我欲拜在金旋天師座下,入道修行。”柳珽說出了緣故來。
雲澤龍君自然是替自家兒子給了救命之恩的報答,呂行世有,柳珽肯定也是少不了。
如此這才算是塵埃落地。
“去哪裡討生活不是討,如今能入道修行,也算是一件幸事。”柳珽不好意思的說道,明明答應過呂行世一起上路的,結果他卻爽約了。
“確實,能得師承道統,殊為不易,你看我,一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什麼都不懂。”呂行世歎了一口氣。
柳珽不肯走就算了,他還得繼續上路刷功德。
他嘴上說著自己是野路子,實際上根基卻非常的紮實,缺的也不過是一些積累。
不像是柳珽,拜進靜池庵那得從頭學起,沒有個三五年時間,根本就彆想著出靜池庵。
更彆提說行走天下、斬妖除魔了,這個前提是你得要有一定的修為道行,並且還得要有自保之力才行。
呂行世這種拿一道傳承就到處跑的散修,才是少數派。
大部分散修也是會找個地方苦修一段時間,這才會入世積累功德。
“那呂道長是打算去京城嗎?”
“若是方便,能否托道友送一封書信去我那親戚。”柳珽又問道。
“你想得倒挺美,我就算去京城也不是現在過去,等我過去了,你說不定都可以入世行走了。”呂行世揶揄了一句。
“好吧,那我還是托其他人吧。”柳珽也不在意呂行世話語,因為呂行世一開始的目標確實不是京城。
要是他跟著,那呂行世會因為交情而改變路線,他都不去,那呂行世去京城乾什麼。
京城距離臨汾府,是一點都不近,過去也是件麻煩事。
如果呂行世順路他肯定托一把,不順路總不能要求對方硬饒,這想法多沒道理。
臨汾府這麼大,總會有去京城的,到時候他再托關係就可以了。
“行了,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準備走了。”呂行世徑直開口。
“呂道長一路順風,待我入道後,便去尋呂道長,屆時我們再一起斬妖除魔。”柳珽一拱手說道。
“彆了吧,等你入世,我指不定都成仙了。”呂行世嘴一撇,表示你小子速度太慢了。
這倒不是假話,有著壺天洞府和陰陽電池分身的呂行世,修為道行漲得那叫一個快,再加上剛剛到手的《金真玉光八景飛經》,呂行世準備開始改修功法了。
《天地陰陽合歡大賦》確實算是頂尖的法門,然而卻是一點都不適合呂行世,所以隻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創造一道屬於自己的法門來。
如此他的進境才能夠更快,也能夠擯棄掉不需要的東西。
“那就祝呂道長仙途坦蕩了。”柳珽隻當做是呂行世在開玩笑,因此也並不在意。
“告辭!”呂行世說完,就直接開著大運重卡離開。
刷怪誘餌不願意跟自己走,那他肯定不能強行給綁走吧,那豈不是直接從友善變成敵對。
呂行世開著車離開,並沒有見到金旋天師,也不知道是不在靜池庵還是不見呂行世,呂行世猜測是前者。
此前五渚龍君爆出來的事情太多了,她估計從五渚湖趕回來後,就直接朝著臨汾府衙去了。
雖說發生的大多數惡劣事件都是發生在望潮府,但也有一部分在臨汾府,此前被瞞天過海,他們也不得而知,如今再一查,得了實證,那就需要著手解決了。
大多都是水源汙染,小部分則是進行血食血祭。
這種事發生在一府之地裡,已經是屬於極為惡劣的事情了。
金旋天師也是難逃責問,你既然坐鎮一地,就理應該察覺到,而不是一句孽障詭譎就推脫了。
那要伱有什麼用,作為天師,不僅僅是享受著天庭地府的補助,還有人間王朝的供養,工資你拿了,結果分內工作出問題造成項目損失,來上一句這工作本來就有問題就想逃避責任,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不僅僅是金旋天師,更倒黴的應該是臨汾府君了,他本來身上就壓著一個無頭厲鬼的案子,如今又來了一個五渚湖事件,差點沒讓他崩潰掉。
“天師,此次我這府君之位,怕是得保不住了。”臨汾府君幽怨的說道,頂著兩個黑眼圈,顯然也是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