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國,呂行世此時正在渭京裡閒逛。
相較於此前的縉京,作為大國之一的渭京,反而顯得有些蕭條。
呂行世觀察且打聽了一部分情報,首先是世家,他們控製了整個渭國的經濟。
朝堂上冠冕堂皇說著不可與民爭利,私底下自然是能多貪就多貪。
若是沒有洞天真傳,這群世家也就隻是依附在皇權之下,掌握經濟命脈最多也就是苦一苦百姓。
可隨著洞天勢力的強勢進入,世家們自然就開始搖擺不定了。
他第一時間就是覺得這是屬於世家對渭帝的試探。
最後反倒是作繭自縛了。
一想,呂行世就過去湊了個熱鬨。
一群螻蟻也敢算計他們,真以為他們是擅長政治藝術的皇帝不成?人家擅長的是武鬥暴力。
你要是不順他的心意,那是真的會大殺特殺的。
你敢陽奉陰違,那就彆怪洞天真傳殺你全家,你還沒有辦法反抗。
隻是這一次渭帝出了事情,自然是有所動作了。
甚至有不少世家反受其害。
他的災星是針對其他人而不是他自己,他反而能夠從中牟利,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不過絕大部分世家其實都是被壓榨的不輕,沒辦法隻能轉嫁成本了。
想法倒是很不錯,就是實施的可能性不是很高。
至於以前無往不利的輿論攻勢,也在洞天真傳跟前失利了。
名聲對於世家來說也是資產的一部分,並且還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不過這個南宮家,是打算做出頭鳥還是有其他謀劃,這種事按理說本就應該低調。”
因為世家的絕大部分的資源都被洞天真傳給拿走了。
“物價都快趕上燕國的十倍了。”呂行世搖搖頭,通貨膨脹已經出現了,不過十倍確實是不算是什麼。
其他皇子也是磨刀霍霍,一旦渭帝沒了,他們就準備武力奪位。
洞天真傳遭受了輿論攻勢,他們就讓世家去查。
渭京雖說蕭條,卻也沒有洞天真傳在,哪怕渭國絕大部分的國土淪喪,渭京的自主權依然在渭國皇室的手中。
之所以帶個前字,倒也不是人家女方不願意,去退婚,反倒是南宮家故意撕毀婚約,想要攀上洞天真傳的大腿。
刑不上士大夫,世家自然就是士大夫的家族了,如何能夠動手?
更重要的是渭帝出事了,子嗣忙著奪權,臣子想著站位,又不好得罪洞天真傳,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十倍物價而已,活不下的也隻是底層人。
“也不知道渭帝還能不能撐得住。”呂行世此前已經聽說了,渭帝失足落水,好在沒有當場身死,但是事後也是病入膏肓,再起不能。
就這還大操大辦的,估計應該是支持洞天派的世家,辦完宴席,南宮家舉族就會送女前往那名洞天真傳的地盤上,順便紮根下來。
‘我這災星體質又發揮作用了?’呂行世心裡嘀咕了一句。
人家敢殺人,你敢造謠他就敢殺,殺到沒有人敢開口,至於反噬?
渭國沒有動靜,自然是因為所謂的大國風範了。
南宮家這個世家在渭京裡不算是大世家,隻能算是小世家。
就世家這點實力,根本就不是洞天真傳的對手。
放在皇權那邊,或許會因為世家勢大而妥協。
正吃著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陣嘈雜聲,抬頭一瞧,似乎是一個年輕人正在鬨事。
一番折騰下來,哪怕說洞天真傳已經收斂著,世家們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世家本以為他們高枕無憂了,甚至還有可能李代桃僵,但是洞天真傳們卻給了他們迎頭痛擊。
說完,他就坐了下來。
呂行世聽到路人的對話,二人越走越遠,最終呂行世也沒聽全。
“這誰知道,反正都是嫡子,準備連開流水席三天三夜,所有人都能夠去吃,今天就開始了。”
渭國皇權就不像是洞天真傳這麼講武德,人家講究禮儀教化和正統大義,所以會被輿論拿捏。
呂行世可是知道前世的法幣、金圓券等等通貨膨脹起來到底有多可怕,錢比紙還不值錢呢。
洞天真傳以武力威脅,讓世家不得不替他們辦事,所以世家們這就想起了渭國的好了,因此他們將其歸結為渭帝無能,想著扶持起一個合乎自己心意的皇帝。
各個洞天在渭國又不是隻有一個洞天真傳,數量還不少,實力也強,聯手起來連反噬都沒能讓他們死,反而是擴大了他們的影響力。
要麼給,要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