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盟宴上,結盟事宜很快就結束了,就算是有人再不滿,也隻能將其壓下去,隨後表現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美酒佳肴一道道的往上擺,歌舞伶伎開始唱跳,在分割完利益之後,自然是進入了享樂的階段。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多久,外頭就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外麵是什麼情況?為何吵鬨?”遂王祁翼眉頭一皺,這顯然是有人鬨事。
“大…大王,不好了,有一頭熊打進來了。”一名渾身是血的守衛衝了進來,傷勢很嚴重。
一旁的胥王朱河卻心思一動,他記得洞天傳來消息,自家的西玄老祖養了一頭異種熊,極為通人性,當時正在往縉國裡趕,並且會來找他。
說的莫非是這一頭打進來的熊?
既然是異種,又極為的通人性,那能夠找到他其實也並不稀奇。
“一頭熊?廢物,居然連一頭…”遂王祁翼當即罵道。
不過胥王朱河卻第一時間打斷了對方:“這熊或許來曆不凡,此前我家老祖曾說他在現世收了一頭異種,且讓他來尋我,或許就是這頭熊了。”
遂王一下子就尷尬了,能被一名洞天老祖看重的異種熊,必然有著不俗之處,能夠打進來也很正常。
“那朱兄去迎接一下,免得繼續生出事端來。”尹王周曜開口調解,免得遂王祁翼太過於尷尬。
“那諸位繼續,我且去安頓一下這異種。”胥王朱河跟著順坡下,免得再把氣氛搞僵掉,隨即匆匆離席,朝著外頭走去。
一名侍從趕忙在前頭領路。
剛走了沒多久,他突兀的神色一變,猛然間察覺到了一股勁風朝著他襲來,第一時間抽出了腰間長劍一擋,手被震的是發麻。
再定睛一看,是一頭白首赤足的猴子,手中一根鐵棍如疾風驟雨般朝著他打來。
招式精妙的同時,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勝於他。
他第一時間後撤,並以手中長劍不斷抵擋,然而長劍也是岌岌可危,在對方鐵棍的攻勢下開始浮現了大量的裂縫。
最終,還是沒能擋住,在這隻白首赤足的小猴子使出的朝天一棍下被打成了碎片。
這柄劍並非是他的兵刃,而是配飾用的飾品,除了好看之外,質量比較一般。
諸國世家都以配劍為風潮,佩戴的劍越奢華,說明地位越高。
“該死,這猴子不會是…”胥王朱河一個骨碌躲避了對方再一次朝著他腦門打來的鐵棍,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
他沒見過朱厭,但是卻聽說過燕帝身邊的那頭猴子,除了外貌奇特之外,棍法更是了得,配合異種巨力和敏銳,就算是洞天真傳,也不是對手。
剛才那一棍他確實是避過去了,但是第二棍卻沒能躲過去,好在不是打在他的頭上,而是落在了他的右肩。
就聽見哢嚓一聲,隨後朱河他的右臂直接無力的垂了下來。
這是被對方打得連肉帶骨頭都粉碎了。
‘逃!’胥王朱河的腦海裡就隻有這麼一個字,也不顧的右臂的問題,果斷朝後逃走,一邊逃還一邊喊著:“護駕,快來護駕!!!”
這聲音不可謂不小。
遂王祁翼和尹王周曜二人也是聽見了,正在推杯換盞的二人猛然的放下酒杯,而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剛才是朱兄在喊護駕吧。”遂王祁翼神色凝重的說道。
“許是錯覺吧,胥王殿下乃是洞天真傳,怎麼可能會有人傷得了他。”上神教的教主假惺惺的說道,實際上則是早就有了逃離宴會的準備。
他作為神棍,對於環境自然是很敏感,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要腳底抹油跑路。
遂王祁翼並不在意上神教教主的話,而是說道:“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罷,他自然是一馬當先的離席了。
而尹王周曜見此,也隻能跟在他身後了。
待這二人離了場,不少勢力的人也跟在後頭,想要去看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反倒是上神教的教主,卻敏銳的察覺到了某種不妙的事情,當即朝著一旁服侍的侍從問道:“敢問此地的茅廁在何地,我欲去方便一番。”
他想要逃了。
侍從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問題,開口回答:“大人跟我來。”
而後就在前頭帶路。
上神教的教主起身後,也是不好意思的說道:“諸位歌舞賞著酒莫停,我去去就回來。”
留下來的人倒也沒有覺得上神教教主準備要逃,所以也是不鹹不淡的回應了一句。
離開的路上,上神教的教主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些離開的問題。
畢竟他要逃走,還不能撞上前麵的戰鬥。
“你先回去候著吧,我需要的時間有點長,待會我自己回去。”到了茅廁,上神教的教主讓對方趕緊走。
侍從自然是聽命,徑直回到了宴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