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渡,也不叫渡,今天是我的成年禮,但我現在很慌。”
“就在距離成年禮開始的半小時之前,我成功勘破了胎中之謎,轉生到了另一條時間線上的自己身上並與之融為一體。”
“父母和同父異母的一名哥哥也沒有變。”
“但是按照正常思維,我應該是出生在被黑白災摧毀過後被重建的銅樹部落,名字叫做曙。”
“可現在,這個偌大的神樹王庭又是怎麼回事?”
“本應該屠殺整個蠻荒成為屍山血海大巫王的哥哥蝸,現在變成了神樹巫王,一副正氣凜然是什麼情況…”
渡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兩個世界的記憶衝擊在一塊,讓他有種不太適應。
在他的印象裡,當初的哥哥蝸,是一個神色陰鬱的中年人,遇到誰都冷言冷語,似乎是部落覆滅後留下來的自我保護。
而現在的這個蝸,則是性格開朗,對待任何人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屍山血海大巫王的模樣。
“難不成…之前都是夢?”渡小聲的嘀咕著。
這個世界和他的世界完全不同,銅樹部落不僅沒有滅亡在黑白災身上,反而被一個名字叫做呂的人一路打爆,從黑白災打到碧空龍王,又打到青銅巫王,簡直強的離譜。
而自己從小能活到大,全靠這位呂的幫助,據說在神樹王庭,真正的掌控者是他而不是自己的哥哥蝸。
這件事有不少人知道,然而卻沒人在意。
當然,他也發現了神樹王庭大量反常的地方,比如這個時期的蝸,怎麼就已經研發出血相來了。
按理說最少還得要有個數年時間才行,畢竟在他的記憶裡,蝸因為獲得了巫的資質導致血脈濃度低下,苦苦掙紮到現在都還沒有凝聚九道血紋。
現在不僅僅是大巫,甚至連血相都已經有五千三百重了。
“你剛才說什麼夢?”蝸走了過來,剛才他聽到了渡的嘀咕。
“就是…這個世界不現實,不應該是這麼發展的。”渡歎了一口氣,自己並不是記憶裡的曙,而是自小在神樹部落、王庭長大的渡。
“我倒是很好奇,不是這麼發展的,應該是怎麼發展的。”呂行世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也過來了,渡的記憶已經解封,穿越者的意識徹底被他融合,然而對方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並不一樣。
“這個…就是…那樣子…嘿。”渡本能的想要保密。
“穿越者嗎?這件事咱們都知道的,甚至當初記憶都是你呂哥給你封印的。”蝸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件事壓根就沒什麼可保密的。
“等等,你們早就知道了???”渡神色震驚。
“你也不看看你呂哥是什麼人,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蝸一副你小子賺大了的模樣:“當初要不是咱們爹媽舍了烈風巫王的屍身,你哪裡有現在這份待遇。”
此時,渡又發現了不同,自己的外公烈風巫王的屍身幫助蝸成為大巫,可是現在的蝸,在取得烈風巫王屍身前就已經是大巫了。
“其實事情發展是…”渡見此,自己的記憶和此時完全衝突的記憶和盤托出,反正都是自己人。
隻是越聽二人臉色越凝重。
“所以伱之前看到的血海幻覺,其實就是另一條時間線裡那位屍山血海大巫王版本的你在入侵這個世界。”
“而岢,他的情況和渡一樣,都是從這條時間線裡穿越過來的,隻不過他認為自己是重生。”呂行世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是,沒有呂的世界裡,我過成這德性了?”蝸有些難以接受,自己怎麼就變成了這鬼樣子。
“等等,屍山血海,其實輝光巫王也是受到了你的控製,合著你小子是罪魁禍首啊。”呂行世斜眼一撇,蝸隻覺得自己尾巴根發涼。
“那你原來的意識想要表述些什麼?”呂行世問道。
“恢複對身體的掌控,阻止蝸成為屍山血海大巫王。”渡直說了一句:“不過看來是我多心了。”
“那等等,如果說蝸能夠察覺到血海幻象,是因為他和屍山血海大巫王本就是一體,那你憑什麼能夠察覺到?還每一次都因此而受到衝擊導致生病。”呂行世發現了盲點。
然而渡卻是神色迷茫,他哪裡知道為什麼,甚至連自己是怎麼轉生到這條時間線裡來都忘了,反正眼睛一閉一睜,就過來了。
“我想我猜到為什麼了。”呂行世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你和岢,都是被屍山血海大巫王送來的,為的就是入侵這一條時間線形成的坐標,你回憶一下,到底是因為什麼?”
從渡的言語來看,在那條時間線裡的蝸,成為了大魔王,並且還是實力強大到無人能夠匹敵的存在。
然而渡卻依舊沒有想起來任何事宜。
“我不知道。”
“如果我真的是用來入侵這個的坐標,屍山血海大巫王怎麼可能會給我留下記憶,早就給我清理掉了最後階段的記憶,避免得知真相提前動手。”渡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