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中城區都被滅了,這…”
時隔一天,穀梁秀等到了出乎她意料的消息。
這讓她神色顯得極為恍惚,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泥腿子膽敢如此肆無忌憚,殺豪門已經是罪大惡極了,如今又殺世家,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到底想要乾什麼,莫非連我這皇室宗親都要殺!”一股怒火湧上了穀梁秀的心頭來。
此前讓她在穀梁蓮麵前丟了麵子,已經罪無可赦了,如今怎麼還敢做下這等天地不容的罪事來。
“來人,去給我將那惡人的首級取來,我要拿他的頭骨當酒杯。”穀梁秀咆哮著。
她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見如此惡劣之人,怕是整個大礠王朝,都隻有這麼一個人了。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必然天下震怒,說不定各大皇室宗親都會引兵來圍殺。
甚至還會得到天下響應。
“是,大人。”一名49級的職業者趕忙跪伏在地上應答道,隻是卻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這惡賊似有不凡,不如我引城中之兵擊之?”
聽到這話,穀梁秀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是區區一個泥腿子,你一個人都解決不了?還要大動乾戈?”
“就算是抓住了,那我這麵子要往哪裡放?”
冰冷的聲音傳入這名職業者的耳中,讓他不由得身體一抖,皇室的麵子就是這櫟城的天,本來已經丟的夠大了,現在殺一個泥腿子都要出動大軍,豈不是更沒麵子?
“是,大人,我保證提著這惡人的頭顱來見您。”職業者趕忙說道。
雖然自己的等級比穀梁秀高,實力也比她強,但她是皇室宗親,就是打罵自己,那也是自己的榮幸,而不是心懷怨恨。
“拿不到惡賊的頭顱,你也彆回來了。”穀梁秀語氣不善的說道。
這人確實是她麾下最強的職業者,也是整個櫟城裡等級最高的一個職業者,但是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如果完不成她交代的事情,還不如死了。
至於這是自毀長城?在穀梁秀的思維裡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大礠王朝的所有臣民,都不過是皇室宗親的奴仆罷了,又有何人敢反抗?
當然,這一次是個例外,畢竟穀梁秀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
“遵命。”這名職業者不由得心裡一抖,無非就是隻許勝不許敗,一旦敗了,自己也隻能跟著一起死。
不過他也不認為區區一個泥腿子,就能夠比擬得了自己。
他可是世家出身,實力強大無比,怎麼可能會連一個泥腿子都比不過。
什麼?櫟城的世家已經被滅了?那還不是他們廢物,自己可不是這種廢物。
這個泥腿子大概是運氣好,所以才能擁有這份實力,遇到自己,那這份運氣就用到頭了。
“中午之前,我要用這惡賊的頭骨飲酒,你明白嗎?”穀梁秀再次限定了時間。
這名職業者一聽,很想讓穀梁秀寬限一下時間,能不能等到晚上。
可卻抬頭見到了穀梁秀那淡漠的眼神,不由得讓他打了個激靈。
跟尊貴的皇室宗親商量?自己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是,大人,小的一定在中午之前讓您用惡賊頭骨飲酒作樂!”他第一時間表達了忠心。
雖然自己比穀梁秀強,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對方一句話自己就得自裁。
“跪安吧。”穀梁秀一揮手。
這名職業者聽到這話,自然是第一時間跪安離開,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皇室宗親一個個都反複無常…不對,應該是天威難測,但凡有所揣測其心裡想法的人都因為自信而死了。
所以聰明人都隻會遵守命令,而不是問為什麼或者猜能不能贏。
“一群廢物,連一個泥腿子都解決不了,死了也好。”穀梁秀在這名職業者離開後,不由得罵了一句。
至於沒了下城區和中城區,她的櫟城會是什麼樣子?那不是她該考慮的,她該考慮的是接下來如何彌補自己的損失。
要知道這一次,她加上自己妹妹的那三萬人,那可是要支出十三萬人作為祭品給自己的母親用作獻祭。
數量不是問題,櫟城死多少人她都無所謂,在她眼裡,泥腿子不夠就用平民,反正都一樣。
然而少了這十三萬人,來日自己想要進階怎麼辦?
沒有足夠的祭品,讓她很不安,畢竟要安撫異魔,要不然異魔不滿,她也不好過。
“這群蟲豸,就不知道多生一點人嗎?害的我如此糾結,哼。”她冷哼一聲,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就算是現生,也辦不到,十月懷胎隻是個開始,後續還得養育成人,然後才能夠作為祭品。
需要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