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煞級,你們居然這麼抗揍。”
呂行世頗有些意外,還以為依然是脆皮的玻璃大炮呢。
但沒想到在恢複力上給了他驚喜。
“就是恢複的效率有點慢,死是死不了,可終歸差太多了。”呂行世伸手扯下了忘憂草命鬼的頭顱來。
恢複是能恢複,但是恢複的速度卻十分的緩慢。
單純想要打死比較困難一點,但實際上跟一個大沙包沒有多少的區彆。
“你…殺…不死…我的。”忘憂草命鬼磕磕碰碰的說道。
“不,我殺得死你。”呂行世卻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你的不死和恢複能力,並非是源自於你自己。”
“而是來自於這片名為鬼蜮的衍生空間或者特殊空間。”
“隻要將你和鬼蜮之間的聯係切斷,你和惡級命鬼之間的差彆,也不過是比他強一點。”
“無法達到質變。”
“就像是命師和大命師之間的區彆是命圖。”
“煞級命鬼之所以能夠對一個州造成危害,是因為鬼蜮的存在。”
對於呂行世的話,忘憂草命鬼聽得不太明白,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一絲不妙的預感來。
“如果你並不是剛剛蛻變晉升,想要切斷伱和鬼蜮的聯係,確實是有不少的麻煩。”
“可惜,你差了不少的火候。”
呂行世的話音落下,兩麵佛的身影浮現,它弱是弱了點,但卻是極好的餓死鬼詛咒的載體。
就這麼在呂行世和忘憂草命鬼的眼前,炸成了大量的詛咒。
這一瞬間,忘憂草命鬼能夠感受到和它性命相連的鬼蜮竟然出現了萎靡,就像是被人毒啞了嗓子一樣。
忘憂草命鬼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流失。
“現在的你,太弱了,換成命師來,確實不是你的對手。”呂行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現場解剖忘憂草命鬼。
還有價值,那就趁機榨乾。
沒有了鬼蜮,其實對於忘憂草命鬼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損失,生命力在那裡擺著,死是死不了。
再者,對於煞級命鬼來說,鬼蜮就算是被擊破了,就跟命師的命格顯化後被殺死一樣,最多受到點反噬,死不了的。
鬼蜮和命格有著不少相似的地方,都是作為雙方的核心之物,但卻在麵對傷害和死亡時,隻要本體不死,就能夠重新再召喚、顯化出來。
“你…咳…”忘憂草命鬼咳出了一口血來,它想要開口質問呂行世要乾什麼,然而呂行世鋒銳的手術刀卻已經割破了它的皮膚。
“少說點話,沒有了鬼蜮加持的你,其實很弱的。”呂行世囑咐了一句。
“不,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我還沒有讓整個世界都忘卻煩惱…”忘憂草命鬼艱難的說道,語氣裡滿是不甘。
呂行世手上的動作一滯:“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宏偉的願望。”
“嗯,執念深度巨大。”
“看來命鬼的等級突破概率,和執念息息相關。”
“其執念越堅韌、宏偉,實施成功的概率越低,在刺激下,會使得命鬼的提升越強。”
“甚至有助於突破的成功率。”
呂行世將其記錄下來,他見過不少命鬼,那些執念和忘憂草命鬼的執念一比,確實是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命鬼執念越小越低,其等級也會受到影響。
此前他就有這個猜測,隻是缺少高級實驗品的驗證,這不忘憂草命鬼提供了最後一份數據。
煞級已經夠高了,再往上就隻剩下一個災級,一旦出現就是對整個聯邦造成威脅。
“那我要是生造出一個想要拯救世界、摧毀一切不公的執念出來,是否有概率一誕生就是煞級?”
“哦,不對,還取決於命格、意誌以及天時地利等等,單有人和是不夠的。”
呂行世的話語,忘憂草命鬼聽得一清二楚,而後問道:“那你放了我,我可以配合你的實驗,我一定會成為災級命鬼的…”
“你想得美。”呂行世翻了個白眼:“彆說成災級了,就是你一恢複,殺了我都有可能,怎麼會配合我的實驗。”
呂行世知道一個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命師們不可靠,命鬼們更不可靠,連帶著這個世界都背刺過他,整個世界都不可靠。
所以他不會相信任何人或者物,有證據都不行。
“我…”忘憂草命鬼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呂行世直接就給堵住了嘴。
“你說服不了我的,但為了避免我心動,你還是不要鬼話連篇了。”呂行世先一步開口說道。
命鬼是鬼,所以說的話是鬼話,這個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