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黑土領的路上,正在休息的呂行世明顯察覺到了某種窺視感。
之前沒有察覺到很簡單,他的移動速度可是一點都不慢,哪怕是身上的重量對他的速度有影響,卻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跟蹤的人並不是沒有,而是實在是跟不上呂行世。
呂行世休息的這麼一段時間裡,對方這才勉強追上。
彆問為什麼勉強,呂行世能夠看見對方的馬匹因為奔跑時間過長而出現了症狀。
馬又不是喝油吃電的車,而是活生生的生靈。
要是再繼續跑下去沒有得到良好的補充和休息,是真的會累死的。
對方見到呂行世的時候,也是一愣,沒想到居然真的趕上了。
呂行世則是當做沒有看見,對方跟著自己,肯定是盯上自己的三套成長裝備,不過對方大概率是不知道價值。
至於說投靠自己?可能性不大。
“這位大人,您身上重甲,賣嗎?”對方翻身下馬,語氣裡帶著警惕。
“不賣,滾。”呂行世毫不客氣的說道。
還真就被他猜中了,就他這一身重甲,哪怕不是用各種貴重金屬打造而成,單是以現在這個時期的工藝進行打造,最少都得萬金起步。
對方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趕過來,肯定不是合法交易。
“我家大人看上了你的重甲,十金幣,賣給我家大人!”他開口說著,數人就圍了過來。
“王都裡的分封貴族?”呂行世不屑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用知道你是誰。”對方反駁了一句:“那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誰嗎?”
“你擱這跟我套娃呢。”呂行世罵罵咧咧的:“我是蘭頓伯爵,黑土領的領主。”
“你算是個什麼玩意?”呂行世說著,伸手就取下了背後的大地王者之盾,一個盾擊下去,當場就把對方打的不成模樣了。
“區區一個分封的貴族,手上連個兵都沒有,也配跟我說話?”
這一幕,可把這群奴仆嚇的不輕。
領主貴族腐朽,分封的貴族就是有點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特彆是在王都的貴族們,紙醉金迷的同時都忘了自己沒有任何權利在手中。
沒有兵權,哪來的權力?
“你…你…我家大人可是…”一名奴仆出聲想要警告,但是話都沒有說完,呂行世就直接攻擊,又一個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樣子。
一連兩個人從骨頭是骨頭、肉是肉變成了骨肉相連,這一下子剩餘奴仆就怕了。
第一時間就是想逃。
結果很明顯,自然是眾生平等的被呂行世打成了骨肉相連。
“什麼東西。”呂行世不屑的說道:“正好,送上門來讓我試探一下國王的情況。”
這件事肯定不算完,但就為了這點小事就折返回去,呂行世可沒有那麼閒,所以他打算回到黑土領後,寫封信讓國王殺。
國王要是真給殺了,那呂行世就暫時蟄伏。
要是小懲大誡,呂行世就借著這件事直接開鬨,不僅要殺,還要讓國王付出一筆不菲的賠償才行。
到時候讓國王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內憂外患。
在王都的這些時日,他對王國以及王國之外的國度也有了相應的了解。
他所在的王國,確實是差了很多,各個貴族之間的爭鬥,恍若是小池塘裡的王八一樣可笑。
就這麼一畝三分地,居然還能夠鬥的這麼起勁。
隻能說現在的王國不僅沒有了任何進取的心態,連原本守成的心態都逐漸消失掉。
還有那個繼任者,不出意外,接下來肯定是要出意外了。
其他的國度,必然是虎視眈眈,就等著國王一死,就能夠開啟一場饕餮盛宴。
貴族們能打的沒有幾個,位高權重的大公們各有心思。
下場不言而喻了。
這個時候,呂行世才反應過來。
“臥槽,他這是在拉攏我???”呂行世忽然想到一件事,對方給的確實不少。
“正好可以確認一下。”
還是原計劃,如果對方殺了甚至更進一步表明態度,那絕對就是有拉攏自己的傾向在。
“不過我好像確實是有值得拉攏和投資的價值。”
“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王國的大騎士,還是一位伯爵呢。”
“更重要的是實權領主,還獲得了開拓權…淦,開拓權也是他的算計吧。”
“我往北方的山脈開拓,就能夠讓領地更加龐大,擁有更強的力量,隻要拉攏成功,我就是擁護王室的大騎士、大貴族。”
“接下來就是把蘭頓家族的貴族爵位安排到大公都沒有問題。”
“真要到了這個地步,就不止是拉攏,而是安排托孤重臣。”呂行世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想法。
“這群人來的真是時候,不然我還真想不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