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身孕的人要是涼著了很麻煩,肚子裡有孩子也不好吃藥。
一瞧見她在外邊等著,賀霆上手摸她的臉頰涼不涼,又握著她的手替她暖手,還將她戴的圍巾攏了攏。
一連串的動作做完,賀霆對上了仰頭看他的小然子。
被冷落的小然子現在很生氣。
“哼!”
“然然怎麼了?”
小侄女不滿的哼哼,賀霆這才注意到陸白薇還牽了個小不點。
他騰出手捏捏小然子臉頰。
小然子將頭一偏,撅嘴。
“這麼大一隻然然,小叔看不見。”
小然子氣鼓鼓“哼,小叔去縣城不想然然嗎?”
“隻有然然一個人在家想小叔嗎?”
人小鬼大的然然語氣惆悵,衝著賀霆連連歎氣。
因為天冷,在即將落下的夜幕裡,小然子嘴裡呼出一口白氣。
小然子也太會了!
陸白薇被逗得不行。
賀霆將小然子抱在自行車後座上推著,陸白薇捧著她的臉頰狠狠親一口。
“誰家的小然子呀,怎麼這麼可愛?”
“你小叔當然也想你啊!”
“他給你在縣城買了好吃的。”
陸白薇拽著賀霆的手臂問“老公,你是不是在縣城給小然子買了好吃的?”
有什麼樣的媽,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女兒。
不愧是他嫂子的女兒。
他遠在西北的嫂子對付自家大哥的法子,小然子學得十成十。
也隻有他家薇薇吃這一套。
賀霆一臉無奈“買了!”
賀霆跑過一趟縣城,趕在正月十五前,沈君遷的人來向陽大隊拉兔子。
“霆哥,你們大隊出欄這一百隻兔子,酒廠訂三十隻,景海叔那邊製衣廠訂的四十隻,剩下的三十隻走咱們自己渠道,你們大隊給統一開個收據。”
那天賀霆去過縣城後,沈君遷借著給省城運輸隊運貨,第二天發車去南邊了。
向陽大隊肉兔采購的事情,他交給了自己小弟。
現在負責來運兔子的這個青年,就是沈君遷的人。
將出欄的兔籠堆拖拉車上,跟賀霆進兔場辦公室開收據,他從兜裡取出一封信。
“對了,這是霆哥你來縣城那天,後頭遷哥收到的信。”
“信是南邊李叔寄來的,你剛給拍過電報,人家寄信來了,遷哥讓我來大隊運兔子將信捎給你。”
李叔是賀霆在南邊的人脈。
以前是他家老爺子的左膀右臂。
後來被調去南邊高就了。
也虧得提前調去南方了,不然這次得受他家老爺子連累。
沈君遷這次要出車往南邊,賀霆已經給他拍過電報,卡在這個時節收到南邊的信,想來這封信是年前寫了寄過來的。
因為過年郵局放假的緣故,現在才收到信。
也不知道裡邊寫的是什麼內容,賀霆想拆開信,劉支書唐景河趕來了養兔場。
賀霆隻得將信塞兜裡,打算等忙完再拆信看。
劉支書唐景河也是聽到縣城酒廠來運兔子,想見見酒廠的采購,匆忙從大隊辦趕來養兔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