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看著麵前瘦的不成人樣程思雨哭的不能自已。
但其實四皇子也並未對她做些什麼,隻是將她關在了一間屋子裡讓她無法外出,隻是程思雨自己矯情,受不了那屋子內的環境與每日的飯菜,這才瘦了許多。
“雨兒啊!你到底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娘都快要擔心死了。”
程思雨目光有些呆滯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被人打暈之後就被關在了一間屋子裡,怎麼逃也逃不出去,直到今日才將我放了出來。”
程思雨失蹤多日回來的事情在府內算是大事,所以一聽說她回來,所有人都趕了過來,就連程鳶也在。
她雙手抱懷吊兒郎當的靠在雅韻軒門口的牆壁上,冷冷的看著他們母女重逢的一幕。
她不知道為何,總覺的程思雨這回來的未免也太輕鬆了。
若如季硯塵所說這四皇子是個牙眥必報的性子,那當初程毅當著眾人的麵,直接拿刀那樣下他的麵子,他怎麼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他的女兒給放回來了?
總覺得有些不太符合常理,自己要是他的話,利用程思雨與程毅談完條件之後一定會折磨她一番,再將人放出來。
可看程思雨這個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
驛館內。
四皇子看著手中那被寫在紙上一條條的和談條件,眼神中是止不住的憤怒與愁容,如果按照他原本的預想抓了程鳶既可以威脅季硯塵也可以威脅程毅,他就可以將和談損失降到最低,可現在自己不僅吃了不少的苦,反而和談的條件更加苛刻了,真是讓人惱火。
不過……他也不能就這樣空手而歸。
四皇子想到這裡眼神微眯露出了一絲危險的信號。
和談結束,程鳶的危險自然也就解除了,便也就恢複了去皇宮學習的日子。
過了幾天舒坦的日子,冷不丁又回到那如魔窟般的生活,程鳶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每日身心上都會經受季硯塵那魔鬼般的摧殘。
光是她所交的那臨摹字帖的作業都不知被他撕了多少張。
若不是因為這季硯塵的初衷是為了她好,不然程鳶真想塞他嘴裡一包藥毒死他。
這樣的日子程鳶剛過了兩天就些受不了了,不過還好此時宮中已經開始對那群打的勝仗的將士們論功行賞,程興安也在封賞範圍內。
顧氏因此開心壞了直接大擺宴席,邀請了心中各家官員,也順便借此機會看看各家官宦人家的女兒們有沒有配得上她家安兒的。
程鳶也借此機會請了假在府中吃席。
她看著府中那群來回忙碌搬著酒水的下人們,開心的哼起了歌。
現在對於程鳶來說,隻要是不見到季硯塵那張撕自己字帖的臉,就是最開心的。
就在這時,一聲極其細小的嗚咽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立即朝著聲音的方向追了過去,卻正好看見幾個賊眉鼠眼的小廝將一個被打暈的小姑娘裝進了麻袋裡。
而那小姑娘正是程凝月,程鳶的眼神一冷朝著他們幾人吼道“你們乾什麼呢?把人給我放下!”
那幾名小廝被嚇了一大跳,手上的動作更快了,隻見他們直接將麻袋係好,迅速的扛在肩頭,腳尖兒點地瞬間竄上了牆。
那身手簡直好的不得了,程鳶趕緊抄著府內大喊“來人有刺客,快來人。”
可由於現在府裡的人都在前院兒,負責招待賓客,所以現下後院兒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更彆提聽見程鳶的呼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