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都散了吧?我母親同意我回府了!多謝各位的幫忙了,要不是各位,我母親還不一定能同意呢。”
顧氏站在身後被她這句話氣的頭昏眼花,她怕自己被氣的忍不住爆發出來便又被程鳶抓住把柄,隻能立刻轉身朝著府門內走去。
畢竟眼不見為淨。
程鳶將那群百姓送走之後,朝著顧正初的方向遞了個眼神示意謝謝。
而顧正初也立刻會意朝著她點了點頭。
程鳶這才進了丞相府。
既然要抓凶手,她就必須給守在祖母身邊,以防的凶手再次出手下毒。
程鳶直接命青荷準備一些生活用品直接搬進了老太太的屋子裡,並且將今日青荷領的所有老太太所需要用到的東西進行了一番檢查,確定全部安全之後,才拿進了屋子裡。
程鳶不免有些奇怪,最近這幾回她每次大鬨丞相府幾乎全部都沒有看見程思雨他們。
程興安需要在軍營中任職見不到很正常,可程思雨和程嫚兒這兩個巴不得看自己笑話的人,怎麼可能每次都沒有露頭?
程鳶雖然離開京城兩個月,但她怕自己忘了給程思雨解藥,便提前將解藥給了王府的管家,讓他每個月給丞相送一粒,所以按道理程思雨不應該這麼安靜才對。
難不成給祖母下藥也有她們倆的份?
程鳶坐在原地思考了許久,最終站了起來,看樣子今天晚上她給去聽牆角了。
程堅從宮裡回來後得知程鳶居然又重新做回了丞相府,而且還住進了老太太的院子裡,頓時勃然大怒,將顧氏劈頭蓋臉的數落了一通。
顧氏自知理虧不敢反駁一句,隻能任由他罵。
直到程堅走後顧氏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孔嬤嬤有些擔憂的將她扶起後問道“夫人!這三小姐直接住在靜安堂內會不會發現端倪呀?”
顧氏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怎麼可能會發現?那麼多的大夫都沒有查出什麼異樣,她一個不會醫的小姑娘能發些什麼?”
孔嬤嬤還是有些不放心“可那和信堂的大夫這幾日已經將老夫人的毒給控製住了,雖然沒有好轉,但也沒有惡化,奴婢實在是有些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那藥可是我哥哥從上國帶回來的,我們承安國在那群大夫們連見都沒見過,更彆提解毒了,這老太太這回就隻有等死的份。”
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被趴在房頂上程鳶聽的一清二楚,果然不出她所料,祖母的毒就是她下的,隻是……這件事兒能是她一個人的主意嗎?
程鳶想著起身來到了程思雨的房頂上,卻發現她早早就熄了燈屋子裡靜悄悄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而程堅的院子裡守衛太多,她實在不好潛進去,便直接回了靜安堂。
程鳶讓劉媽媽拿出了筆墨紙硯,她在紙上刷刷的寫了幾個字,隨後將紙封進了一個信封。
“劉媽媽!你天不亮的時候把這封信送到和信堂,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和信堂的東家手裡。”
劉媽媽將信接了過來點了點頭“好!”
“青荷!你明日去趟軍營,找我大哥哥,你就跟他說祖母要不行了,讓他趕緊告假回家。”
屋子裡的眾人一愣,就連半靠在床上的老太太也是愣了一下,她們實在不明白程鳶到底是要乾什麼?
“鳶兒啊!你這是要做什麼?怎麼還把你大哥哥也叫回來?”
程鳶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過“當然是等人齊,關門抓凶手。”
“祖母,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絕不能再沾染那毒半分,不然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可我們在明,顧氏在暗,就算我們防守的再嚴密,也總有讓她鑽空子的時候,那倒不如主動出擊,直接將她抓住以絕後患。”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程鳶“青杏!你明日去衙門,將衙門的人帶過來,等一切塵埃落定,讓衙門的人好直接將顧氏帶走。”
“不行!”程鳶的話音剛落,老太太便立即出言阻攔。
“鳶兒!不能報官啊!”
程鳶一臉不解“為何不能報官?顧氏下毒意圖謀害您,這可是死罪。”
“鳶兒!你的大哥哥和兩個姐姐畢竟是顧氏所出,若是顧氏下毒之事傳出去,你大哥哥和兩個姐姐必定會受影響的,不僅如此,就連這整個丞相府也會淪落成京城的笑柄。”
程鳶還是有些不明白“可那又怎樣?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難不成這回對於顧氏也還是小懲大戒?”
“鳶兒!你就聽祖母的吧,總之不能報官。”老太太興許是有些著急了,竟然還咳了起來。
程鳶趕忙來到她身邊,用手按住了她幾個穴位,為她順氣。
“好好好!祖母您彆著急,我不報官就是了。”
老太太這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程鳶將一切都準備妥當後,再次為老太太施針逼毒,等程鳶弄完之後,老太太早已睡著。
而程鳶也累的有些挺不住了,來到外屋的榻上倒頭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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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時候,劉媽媽按照程鳶所說的直接去了和信堂,將信交到了顧正初的手中。
程鳶的現在的字跡早已脫胎換骨,雖然沒有一般千金小姐所寫的那般秀氣,但現在的字幾乎跟難看已經搭不上邊兒了。
顧正初將信看完之後,立即召集了兩名大夫,按照信上所說的交代了他們一會兒去丞相府需要做的事情。
而青荷這邊也按照程鳶的指示去到了軍營門口求見程興安。
這些時日由於程興安剛剛升了職,程堅知道程興安是一個重情義的孩子,害怕他知道自己祖母病重會立即告假回家,這肯定會影響他在軍中的威信便一直瞞著他,沒有告訴。
等他聽到青荷所說自己祖母,快要不行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麻了,他連跟軍營的人說一聲都沒說,便直接騎馬朝著丞相府飛奔而去。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程鳶所設計的方向按部就班的走著。
程鳶自起床後,仿佛沒有任何一會兒將有大事發生的緊張感,不緊不慢的洗漱穿戴整齊,順便還吃了個早餐。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後,這場大戲也終於拉開了帷幕。
程興安是第一個衝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