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獨程鳶是有些鬱悶的,她真是沒想到程堅那老滑頭居然答應的這麼快,若是這樣的話,她就應該再將顧氏的懲罰條件說的再刻苦些。
不過,也不知道程堅是真的想要懲罰顧氏為自己母親出氣,還是隻是想快點擺脫顧氏這個絆腳石,竟然還真的迅速的在丞相府內搭起了靈堂,並將顧氏病故的消息放了出去,為了不穿幫還連夜將顧氏送到了城外的莊子裡。
整個丞相府全部都掛滿了白綢,一大早那些聽到消息想要巴結程堅的各家官員們紛紛到場前來吊唁。
程鳶還是像往常一樣來到了靜安堂內給老太太施針。
老太太聽著院子外這動靜問道“顧氏送走了嗎?”
程鳶“送走了,昨天連夜送走的。”
老太太點了點頭“今日顧家的人肯定會過來吊唁,顧氏病故的消息瞞得了彆人,但肯定瞞不了顧家的人,所以他們肯定知道是你逼走了她,一會兒若是遇到了他們小心些,他們那一家子小肚雞腸的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為難你。”
程鳶將老太太身上的針一一收了回來。
“好的祖母,我會小心的。”
為難她?怎麼可能!程鳶早就想好了,她今日之所以起這麼早,就是為了給祖母治療完就趕緊回王府,想為難她,那也得先找到她再說。
程鳶將一切都弄好之後,便直接繞開了眾人偷偷的準備從後門溜走。
突然身後傳來了聲音。
“嫚兒妹妹!這位就是你那個傻子三妹?”
程鳶腳下一頓回頭看了過去,程嫚兒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而她身旁還站著一個少女,那少女程鳶也認得,是顧家的顧柳柳,當初為了給顧正初解氣,程鳶還曾劃花過她的臉。
程鳶當初的那一刀劃的極狠,這麼長時間了顧柳柳臉上的傷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能看見明顯的傷疤,故而她今日特地在自己的左臉上帶了一塊兒銀絲麵具,那銀絲麵具做的很是精美,正正好好的隻擋住了她左臉上的傷疤,不僅遮住了她的傷疤,還將她的臉襯的有一種彆樣的美。
程鳶不想節外生枝,隻看了她們一眼便立刻轉頭就要朝門外走去。
“嫚兒妹妹,你這個傻子妹妹也太不懂規矩了,自家母親出殯他不去靈堂守靈,居然還想溜出府外玩耍,今日我就幫你教訓教訓她!”
顧柳柳說完便朝著身後招了招手。
也不知從哪來的打手瞬間,就朝著程鳶走來了。
程鳶不想跟他們過多糾纏,直接便想衝出去可左腳剛邁出了大門,就看見門口居然也有人堵她。
看來這顧柳柳二人這是特意在這堵她的。
程鳶沒辦法退了回來,現在丞相府的賓客太多,若是動的動靜太大,就麻煩了,再加上自己若是真動了手,被顧柳柳認出那日她的臉是自己劃傷的,就更麻煩了。
“你們這是要乾什麼?”程鳶冷冷的問道。
“乾什麼?今日可是我姑姑的葬禮,你身為這丞相府的子女不去靈堂守靈,反而還要偷偷出府,真是太沒規矩了,今日我就要替我姑姑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去!將這個傻子給本小姐抓住,直接將她押到靈堂,讓她跪在我姑姑的牌位麵前,不跪滿七個時辰不許讓她起來。”
“是!”
七個時辰!程鳶冷笑,那就是十四個小時,若是真跪上十四小時,她的膝蓋估計都給跪傷了。
“二妹!這是在丞相府,可不是在顧府,你收斂點。”
顧柳柳朝著聲音看去,是顧正初,今日他是以顧家二公子的身份過來的,所以他今日並沒有戴麵具。
等顧柳柳看清來人之時,一臉不屑。
“我當是誰呢?顧正初!你彆以為年紀比我大,就真當自己是我的哥哥了,你不過是一個庶出你憑什麼命令我?識相的趕緊滾,本小姐今日沒空搭理你,不然本小姐連你一起收拾。”
顧正初被她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頓後並沒有生氣,像是早已習以為常一般。
“二妹妹,你前些時日在府外胡鬨一頓,不僅讓顧府損失了數10萬兩的銀子,還惹的一身傷,你忘了嗎?你可是被父親禁足剛剛才放出來,若是今日在胡鬨惹的父親不悅,回府之後恐怕可就不是禁足那麼簡單了。”
顧柳柳回頭望了一眼程鳶,而後說道“顧正初!這傻子與你是什麼關係?我還從來沒見過你為誰出過頭呢!難不成你喜歡這傻子?那本小姐今日還真就要跟這傻子過不去了!都愣著乾什麼?將她拿下。”
程鳶站在一旁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這左一口傻子右一口傻子叫的她滿心不爽。
隨後她直接伸出手製止道“等等!我自己去,不用你們押著。”
那群打手們腳下一頓有些猶豫的朝著自己主子看了一眼,見顧柳柳同意,並沒有繼續上線,隻是圍在了程鳶左右,以免她逃跑。
程鳶遞給了顧正初一個眼神讓他安心,自己則跟著顧柳柳去往了前院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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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賓客還沒有散去,都在按部就班的給顧氏的靈位上香,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去安慰一番程堅,讓他不要太傷心。
突然一聲嚎叫,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程鳶人還未到,聲便已經傳過來了。
“母親啊!您怎麼就這麼去了呀!這也太突然了呀!”
隨後就見程鳶直接飛奔到顧氏牌位前撲通一聲便故意在了蒲團上。
顧正初一陣扶額,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太丟人了,這丫頭的戲癮又犯了。
程鳶跪在蒲團上,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甚至幾度像是要哭暈過去一般。
“母親啊!您怎麼就這麼去了呀!鳶兒舍不得您啊!母親啊!鳶兒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傷心,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兩個親生女兒,竟然連為你守靈都不願意守,想必我那兩個嫡出的姐姐估計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不過沒關係,鳶兒替她們給您守。”
“程鳶!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一直跟在後麵的程嫚兒聽到這話立即就不乾了。
程鳶吸的吸鼻子,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