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郡主開解,在下這就回去,好好養精蓄銳,三日後我們法場上見。”
隨後齊鈺便離開,返回了城中。
程鳶將壇子裡僅剩的一點兒酒倒進了自己的杯中,一飲而儘,心中滿是惆悵。
“你是不是也不想看到他如此自暴自棄?”
程鳶對著墓碑自言自語的,剛說完這句話,一陣微風吹起,程鳶的碎發被微微吹動,似乎像是程凝月在回答她的話一般。
程鳶笑了出來。
“好,我知道了。”
大牢內,程堅就這樣無知無覺的躺在地上,他眼前是無儘的黑暗,想動也根本動不了。
可就在即將快要到行刑之時,安靜的大牢終於有了動靜。
一群不速之客穿著一身黑衣直接打暈大牢的守衛闖了進去,幾乎是極其順利的將程堅給劫了出來。
程鳶此時正在自己房中準備收拾收拾睡下。
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怎麼了?”程鳶問道。
青杏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相爺那邊派人來傳話,說大牢裡的那位被人劫走了。”
程鳶微微抬眸,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就程堅的那個身體狀況,若是在大牢裡還能多支撐些時日,他們這麼一劫走,看似是在救他,實則與殺他無疑,早晚都是一死,程鳶又何必緊張。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牢的守衛並不森嚴,那群劫獄之人輕輕鬆鬆的將程堅劫走了的原因。
城中一間隱蔽的宅子內,本應該在驛館內的程思雨卻出現在院子內。
她在院子內麵色焦急,不停的來回打轉,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過了許久,門外終於傳來了響動,她趕忙過去開門。
而門外正是劫獄的那群黑衣人。
程思雨看著他們扛著的人麵上一喜。
“救回來了?太好了,快!把人帶進屋來。”
黑衣人將人扛進屋裡,輕輕的放在了床鋪之上。
此番一折騰程堅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程思雨輕輕的拍了程堅的肩膀。
“父親?父親?”
可程堅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名黑衣人拱手答道“屬下不知,屬下去的時候,主子就已經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了。”
“那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叫大夫過來呀。”
“是!屬下這就去。”
折騰了一宿,等他們將大夫帶來之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這大夫也是倒黴,他所開的醫館離這間宅子最近,所以正在家裡睡得正香呢,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自己就被人從家裡擼了過來。
等到了程思雨麵前之時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大夫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過來看看我我父親到底怎麼了?”
那名大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好!”
上前一步搭上了程堅的脈搏,可沒過多久,那隻號脈的手竟然彈了回來。
“怎麼樣啊!大夫?”
“姑娘!病人氣血虛弱應該早已是將死之人,雖然不知姑娘之前是用了何種方法使病人殘活至今,病人的身體此時已經到達了極限,油儘燈枯,還請姑娘早做準備,為病人安排後事吧。”大夫說完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