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顯得陰森邪異的黑石山腳，竟然燈火通明，有一座繁華的凡人小城。
雖然城牆低矮，是用夯土建成，防禦力感人。
但是在沒有王朝統治的塞外，如此城牆已經算厲害了，足以抵擋野外肆虐的響馬土匪。
而低矮城牆後的城中，幾乎家家戶戶都亮著燈。
李沐陽靠近城牆後，甚至聽到了城中傳來了喧鬨之聲。
城中似乎在過節般熱鬨。
龍女覺得錯愕，李沐陽也有些驚奇。
他跟隨了全程，還想要找幾個邪女出來、試試能不能拷打些情報出來呢。
龍女被這群人狂熱的樣子嚇到了。
李沐陽卻對龍女的叫喊充耳不聞。
李沐陽的神情，也微微一滯，露出了錯愕的眼神。
“李沐陽！那不是你的楚青雪嗎？！”
兩個邪女恭敬的向李沐陽行禮。
李沐陽跟隨在兩名邪女身後，在近乎垂直的石道上如履平地。
在這沒有泥土、雜草的石山上，可以清楚看到山頂有一片寺廟般的建築。
而道路兩旁的路人紛紛喝彩、高呼。
李沐陽沉默了一下，點頭：“前麵帶路。”
龍女僅僅隻是看到這寺廟、感受到裡麵的氣息，就受不了了。
因為全城的人，都在高呼這仙子的名號。
李沐陽跟著兩名邪女的腳步，最後來到了黑石山頂。
她的身邊，點著一盞孤燈。
卻見城內真的在舉行慶典。
但這些邪女，也全都如尋常女子般，神態舉止沒有絲毫癲狂之處。
要是他摸到山腳下佛母寺還沒發現，這群邪女也不用在塞外立足了。
他腳步輕盈的離開了這座慶典中熱鬨無比的人類城鎮，朝著黑石山而去。
李沐陽歎了口氣，道：“早知道就直接上山了。”
李沐陽跟著這兩名邪女一路攀登，黑石山的道路是在石山上開辟的一級級階梯，許多地方甚至是垂直的。
很快，他發現了更多的邪女。
漆黑的黑石山，像一道鬼祟的邪神般靜靜矗立在城鎮旁的陰影中。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臉上塗抹著鮮豔顏料、穿著大紅神袍的人群高呼著奇怪的語言，敲打著鑼鼓和棍棒遊街而過。
“琉璃仙子萬福金安！”
但李沐陽不清楚，佛母寺為何要假借琉璃仙子的名號做事。
然而看到這女子麵孔的瞬間，龍女直接震驚了。
高冷絕美、背負仙劍，與山下凡人們供奉的乃是同一人——琉璃仙子。
李沐陽站在人群中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她無比驚恐的喊道：“李沐陽！你的老情人果然是幕後黑手！”
因為那穿著大紅神袍、塗著奇怪顏料的人群呼喊著，抬著一尊栩栩如生的神像自城中而過。
“琉璃仙子仙祿永享！”
目睹了整個慶典的李沐陽，有些失望。
所有人都在高呼那神祇的尊名，明亮的燈光下清晰可見那栩栩如生的神像側顏、乃是一位絕美清冷的仙子。
“停停停！不要進去！不要進去啊！”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女子身上，映得女子的臉龐陰晴不定。
“就這麼走進去，和走進茅坑有什麼區彆啊！”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邪女佩戴香囊。
李沐陽看到那神像後，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