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陽眼神懷疑。
但看到沈妍身旁緊張護衛的兩人，那種發自內心的緊張不安不似作偽。
在場的所有人，都生怕眼前的這位沈小姐出任何好歹。
此人，的確在血蓮教中威望很高。
“……看來你是真的很有誠意，這種找死的話都敢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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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信你是來做臥底的。”
半個時辰後，當這隻靈鳥再次返回時，帶來了沈妍要求查證的最新消息。
“你們如果用心查一下的話，應該能查到這條消息。”
但看著沈妍這認真的神情，李沐陽再次沉默。
“再問一次……你當初為何不肯投降呢？”
“那時候我還隻是一個外門弟子。”
“我妹妹則在朋友的保護下逃走，目前下落不明。”
“但是我依舊疑慮，你當初在平陽崗上、為何不肯投降？”
“作為一個普通的魔宗弟子，你不該如此忠心吧？你在魔宗有什麼親人顧慮掛念嗎？”
“若是能夠加入血蓮教、為我教所用，前途會更廣闊。”
李沐陽麵色平靜，語氣淡漠的將這番話說完。
隨後才看向少女，道：“而前幾日，我那位小程師兄已經回到宗門了，不再有生命危險。”
“就算你真是魔宗派來臥底的，但隻要你今日這番話傳出去，你猜那位嚴苛古板的執法長老能不能容下你？”
“我現在過來加入血蓮教，你們當初答應給我的那些好處，現在還作數吧？”
“你來做臥底的風險太大了，煉魔宗能給你的好處、不可能超過我教。”
“你是一個好苗子，淪落在煉魔宗太可惜了。”
這處路旁的田埂上，隻剩沈妍與李沐陽兩人。
“煉魔宗那邊，因為你們對我的高價拉攏、以及我長達一個月未歸，魔宗大能認定我已經悄悄加入血蓮教。”
沈妍非常自信。
在煉魔宗和血蓮教這麼劇烈的戰爭中，這女人竟然還有空去查他的底細？
沈妍看到了李沐陽眼中的敵意，搖頭道：“不要誤會，我沒有要挾你的意思。”
沈妍輕輕搖頭：“我教的力量，不止是在明麵上的這些。在暗處，也有細作、探子。”
李沐陽略微沉默，道：“你們現在忙著打仗吧？以你們十幾萬的軍力，麵對魔宗源源不斷的進攻，能撐住就很詭異了……你們還有人手去接我家人？”
沈妍神情誠懇：“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可以告訴我、把你的家人如何安排。”
李沐陽略微思索，問道：“你說我是來血蓮教做臥底的……也就是說，你不打算接受我的投降？”
李沐陽直接實話實說。
“為了本次起事，我教準備數年，暗中蟄伏的力量超出你的想象。”
少年一身白袍、坐在田埂上，靜靜地看著少女。
沈妍看著李沐陽的側臉，等待少年的回答。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派人去九原城把你的父母接過來。”
“我隻是擔心你加入我教之後，煉魔宗知曉消息、會對你的親人下手。”
煉魔宗既然安排李沐陽過去做臥底，自然是演戲演全套。
沈妍說著，對身旁的其他人道：“你們先退下，讓我和他單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