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茹的冷漠質問，讓李沐陽懵了。
“啊？”
他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總覺得這種奇怪的問題不應該是從燕小茹的口中問出來。
但城門樓懸掛的燈籠灑下的昏黃燈光下，一身紫袍的燕小茹冷漠的看著他，身形挺直、眼神冰冷，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自語般的問道。
“對你而言，我是什麼？”
夜幕下，一杆杆火把劇烈燃燒著、照亮了眾人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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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修為被削去、所有人都跌落成凡人的狀況下，肉身強大的妖獸絕對是一等一的坐騎。
天角城中殺出來的修行者們，唯一的生路便是衝過這一望無際的曠野、逃入三十裡外的山林之中。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立著【奉天敕令蕩魔絕仙真君】大旗的教主營帳中，正在默默觀看地圖的少女立刻抬頭。
這女人好好的，怎麼開始當謎語人了？
妖獸騎兵們的怒吼聲，響徹了這片黑夜。
李沐陽看向她，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肯定能！”
一刻鐘後，鼓聲響起，天角城的東南西三處城門同時打開。
“逃入荒野中的那群修行者，全力追殺，不可放走一人。”
柳虎城率眾攔在這三十裡間的道路之上，眼神冷漠的眺望遠方軍營中的震動。
聽得很清楚。
震天的喊殺聲，震動了天角城外的曠野。
但看到燕小茹和李沐陽下來，這女人卻笑著喊了一聲。
“讓他們在追殺魔宗長老時，分派人手堵住各處道路隘口，不放過任何逃出天角城的修士。”
但他剛開口、還沒來得及將話問出來，燕小茹卻已經麵無表情的點頭。
“再吩咐下去，讓各營各寨稍微抵抗一下，就放這群喪家之犬逃走。”
“走！”
他們徑直的從人群之中犁了過去，狠狠的殺向了這支隊伍的前方。
這女人——你特麼急個蛋啊！
他下意識的遲疑：“呃……燕長老？”
一個個身披甲胄的巡防營士兵看到妖獸騎兵氣勢洶洶殺來的場麵，頓時嚇得磕頭跪地、拚命求饒。
聽聞南宮香主被那個煉魔宗的白袍弟子挾持著當盾牌、衝殺在最前方後，柳虎城冷哼一聲。
如今燕小茹和李沐陽先後冒頭，城牆下的魔宗弟子們全都嚴肅緊張的握緊手中的武器，站直了身體。
修行者們雖然被削去了修為，但煉氣境錘煉的肉身依舊比凡人強大，甚至比尋常武夫都要強大。
隻留下一臉錯愕的李沐陽。
而且修行者與血蓮教不死不休，沒有投降存活的可能。
呼喚著衝殺出來的城中士兵們，迎著城牆外那連片的軍營衝去。
他隻能恭敬的表現出一個內門弟子的儀態，站在燕小茹身邊。
再往後，才是天角城巡防營的士兵。
說完，燕小茹轉身離開。
城牆下方，以小程師兄為首的諸位白袍弟子列隊在前，後麵是此次隨行的所有魔宗外門弟子。
要一直逃到至少三十裡外，才有可以藏身的山巒、林木。
聽從燕小茹的調遣。
“小姐，你的計謀成了！”
見到如此的陣仗，同時被這麼多雙眼睛注視著，追著燕小茹出來的李沐陽頓時閉嘴了。
直到有人送來了南宮香主的最新消息。